第二十章 千年之戀

幾分鐘後，幾人就那麼坐在餐桌上，桌子上已經放上了不少的美食和美酒，而崔斯特雖然說要皇子請客，但是崔斯特只是喝了幾杯冰鎮的好酒，並沒有吃什麼。而每個人都理智的忍著沒有去問崔斯特剛剛的問題，包括奎因，因為崔斯特陰晴不定的臉色他們都看在眼裡。“呼…”突然，崔斯特緩緩呼了一口氣，把酒杯放在桌子上。頓時，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是本能的看著崔斯特。他緩緩一伸手，一張撲克出現在他的手中，食指與中指輕輕將其夾住：“我的力量來源，是一個代代相傳的預言家的魔法力量，也就是因此，我才得到了一千年來，那個預言家的記憶。”他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奈，但是似乎又有些惋惜的提起了艾尼維亞：“而她，並不是力量傳承，而是活了一千年…”

崔斯特看了看眾人眼中透露的驚訝，還有奎因眼中透露的疑問，嘆了口氣，緩緩說起…一千年前，還沒有德瑪西亞這麼一說，也沒有諾克薩斯死敵。那時，和現在的勢力分佈大約相同，只不過還沒有明確地國家名稱。但是，已經有了一個從始至終都是瓦羅蘭大陸的敵人：虛空。那時，還沒有虛空行者，還沒有虛空先知，沒有現在眾所周知的卡茲克，科加斯，克格莫，但是那時，卻有著恐怖不亞於他們的虛空怪物！整個大陸為了對抗那從空間通道中湧出的數不盡的怪物，在虛空怪物在瓦羅蘭大陸的落腳點，進行了一場大戰。那裡，叫艾卡西亞。那場戰鬥，叫第一次符文之戰…

崔斯特停下了，他又喝了一口酒，微閉雙眼：“也就是那時候，整個大陸所有的魔法師和戰士，都率先向艾卡西亞殺了進去，其中，就有艾尼維亞和……任默。”他又停下了，他頭都不抬也知道需要給這幫已經目瞪口呆的人一點緩解的時間。出乎他意料的是，第一個回過神的居然是應該最驚訝的奎因，當然她的聲音還有些顫抖和不可思議：“任默…也活了一千年？”“不。”崔斯特卻搖了搖頭，繼續喝酒，卻不再進行解釋。“你說啊，別喝了，說完你喝死都沒人管你！”伊澤瑞爾都著急了，一把把崔斯特的酒杯搶了下來。崔斯特白了他一眼，手一翻，酒杯又回到他的手中。

伊澤瑞爾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看繼續喝酒的崔斯特，鬱悶的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拉克絲乖巧的給他又重新斟滿，不過卻是一句話都沒多說。崔斯特卻在喝完杯中酒，重新倒酒的時候再次開口：“現在的任默，和那時候的任默，只差了二十年吧。”這一下子，真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次崔斯特也沒有了賣關子的想法，繼續說：“千年前的那場大戰，任默以其獨特的血能，在戰場上大放異彩，一個人就從三十六條進攻路線中的其中一條殺了過去，那時已經深深愛上任默的艾尼維亞，也在那一條路線上。”崔斯特苦澀地嘆了口氣，舉到嘴邊的酒杯也停下了：“而這，就是悲劇的開始……”

看著崔斯特那有些黯然的臉色，眾人明白，當時肯定發生了什麼…“因為任默的對於自己獨特的血液魔力的可怕掌握，又是擁有著和虛空怪物同源的虛空魔法能量，讓虛空生物難以對他造成傷害，最終，引出了虛空大軍的統領…”崔斯特的手不著痕跡的顫抖了一下，每當他回想到這段雖然不屬於自己但是卻是前預言家給自己留下的記憶時，他都會有些不寒而慄！“可怕的攻擊，閃電般直奔任默，任默也早有準備，和他對戰起來，其中，那個虛空統領突然攻擊一變，釋放了一股極其可怕的攻擊，任默無法抵抗，利用血液躲開，但是…本來所有人都遠離任默那裡，但是艾尼維亞卻不肯離開，那一刻，她就暴露在了那攻擊之下…”

“那時候，艾尼維亞暗中喜歡任默的事，幾乎每個人都知道，所以勸阻無效後沒有人再阻攔艾尼維亞靠近那處最危險的戰圈，也正是因為此，才出了這麼件事…”崔斯特默默地舉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他這短暫的停頓，讓心思縝密的拉克絲有些悲傷的問道：“那他…不知道艾尼維亞對他…有感情？”“每個人都以為他不知道，因為他從來沒對艾尼維亞有任何的表示，但是，他們都錯了…”崔斯特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艾尼維亞當時雖然已經在冰系魔法上表現處驚人的天賦，但是她還沒有現在那樣強的力量，脆弱無力的抵抗在面對那攻擊時被摧枯拉朽般擊破…”

“每個人都認為她必死無疑，包括她自己，但是…”這句但是，把所有人的心提了起來，從那個能時光倒流的守護者那裡瞭解了一些生死法則的伊澤瑞爾，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什麼…“那讓虛空怪物聞風喪膽的血光最後一次在千年前閃耀…艾尼維亞本已經閉上雙眼等待死亡，但是隨著一股溫熱的液體落在她的臉上，她睜開了雙眼…任默張開了雙臂，擋在了她的面前，十三枚紫黑色的彎鉤，貫穿了他包括心臟，咽喉等十三處要害！”他閉上了嘴，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動。他繼續開口，不過聲音卻有些低沉：“艾尼維亞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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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維亞身體都在顫抖，雙眼幾乎要瞪得裂開來。任默緩緩地抬起頭，雙眼中帶有著冷笑的看著拉著十三道鐮刀的虛空統領：‘我愛的人，不許任何人傷害！'他憤怒地大吼一聲，體內爆發出可怕的血色能量，那統領剛剛收回那把重創任默心臟的鐮刀，其餘的鐮刀都被任默的血液生生腐蝕乾淨，血液沿著鐮刀腐蝕到了複方的身上將其重創，隨後，他倒了下去。”“艾尼維亞緊緊地抱著他，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任默那時候只能伸出手擦了擦艾尼維亞的眼淚，雙眼中被他隱藏了許久的愛意也被艾尼維亞收入眼中。但是知道任默心意的艾尼維亞沒幸福多久，他就永遠離開了…”

崔斯特一口喝下杯中冰冷的酒，一刻不停地說：“那次戰爭結束後，他的作用不可或缺，但是那場戰鬥中瓦羅蘭雖然成功抵擋了入侵，不禁艾卡西亞變成了一片被幻境籠罩的遺忘之地，同時也有數不清的守護著守護者在那裡隕落，其中鐵脊山脈的守護者就是其中一個。我繼承的力量來自那個預言家，他告訴艾尼維亞，任默有一天會回來的，而那時依舊會是一場虛空的入侵。艾尼維亞自動忽略了後一句，她只聽到，任默會回來。她手中有著任默送給她的一顆水晶，她本以為是一顆普通的水晶，但是別人告訴她，這是純女神之淚，藍水晶中的極品女神之淚的極品…”

“純女神之淚，一千年來，只有兩塊，一塊就任默給艾尼維亞的那塊。”“那塊純女神之淚已經被艾尼維亞製造成了大天使之杖，而另一塊在戰爭學院，變成了魔宗的力量源泉。”伊澤瑞爾插了一句，因為那塊純女神之淚就是他找到的。“那時候，艾尼維亞決定等待他，於是她接受了鐵脊山脈守護者臨終前的力量傳承。鐵脊山脈的守護者是少有的能夠獲得永生的力量，艾尼維亞由此獲得了無窮的生命，等待他，但是，她也受限制，瓦羅蘭大陸沒有危機時，她永遠不得離開鐵脊山脈。從此她孤單地呆在千年冰封的鐵脊山脈，一個人等待著任默，卻不想這一等，就是一千年…”

“這一千年，她一直在等待，幾乎麻木的等待。她每天面對著冰封的山脈，漫天的冰雪，一個人就那麼等待著。一千年，一千年啊！可以讓一個國家毀滅數次，可以讓一個家族傳承數十代，可以讓四季輪迴一千遍。但是她，只能等待…”這無疑是一個傷心又讓人感動的故事，但是為何聽起來如此讓人心碎？“她就沒懷疑過任默是否會回來嗎…”這句話，來自於皇子身後的希瓦娜。希瓦娜是半龍人，她曾在龍族古籍上看見過對這場千年前的大戰裡，對一個操縱血液的人的描述！死亡原因正是被十三把鐮刀貫穿！“她從不曾懷疑，而且，因為一件事反而還更加堅定…”

“那把鐮刀。”伊澤瑞爾這次替崔斯特說了出來。在後者點頭示意後，他代替崔斯特繼續說道：“上一次我去暗影島，見到了那個一直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魂鎖殿獄長，錘石。”伊澤瑞爾似乎在努力的回想，錘石曾經告訴他的話：“我第一眼，覺得他手中的兩樣東西都很可怕，一個是魂引之燈，一個是厄運鐘擺，後來他告訴我那個叫做厄運鐘擺的鐮刀，是他在第四次符文之戰時，在艾卡西亞外圍收集靈魂時撿到的。而他撿到那鐮刀，沒多久，艾尼維亞就突然找到了他，用純女神之淚從那鐮刀上，喚出了一絲魂魄。”蓋倫搖了搖頭：“這麼看來，錘石也活了一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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