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空調涼風吹出來的時候,兩個小護士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而憤箕子已經手持金針走到了蘇小小的床邊。

他紮針的方式有些特別,其實,與其說是在針灸,倒不如說是在下棋實在。

是的,就是在下棋。

蘇小小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個特別的棋盤。

憤箕手中的金針就像是旗子。

一開始的幾針還像模像樣,到後來可就完全亂套了。

有時候半天不動,像是要思考好久。

有時候卻又是像在和誰賭氣一樣,又或者說是在攔截什麼東西,一口氣紮出去好幾針,前面一針後面一針,一會上面一針,下面一針,而且根本沒有什麼經絡章法,那兩個小護士甚至都懷疑那是不是紮在了穴位上面。

就是這種雜亂的紮針倒是兩個小護士忙死了,一開始還好,不過沒用多久房間裡的溫度就開始急速下降,可是奇怪的卻是,蘇小小的身子當真開始燥熱起來。

渾身就像是從水理撈出來的一樣,全身都在開始往外冒汗,

也就因為這一點,兩個小護士才沒有阻止憤箕子的胡亂紮針法。

兩個護士也各自找來扇子,不停的幫助蘇小小扇著降溫。

此刻的憤箕子又好像陷入了沉思,已經快一個小時坐在那裡沒動了。

要不是他手裡捏著的金針不停的顫抖,甚至仔細聽的話還有一些嗡嗡聲,那兩個小護士都以為這老頭是不是睡著了。

“老先生……老先生?”一個小護士小聲的喊道,她想證明這老頭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就在小護士喊出聲的時候,憤箕子手中的金針嗖的一下彈射了出去,金針歪歪斜斜的插在蘇小小的眉心,老頭的這一個動作把兩個小護士下了一跳,兩人同時一驚,手中的扇子也不自禁的掉了下來。

如果那金針哪怕偏一個一公分,那可就是紮在了人家的眼睛裡啊。

這老頭哪裡是會針灸的一樣子,就算是騙子也麻煩你用點心好不好。

不行,不能在這麼下去了。

其中那個大點的護士沖年輕的那個使了一個顏色。

小護士會意,這是讓她出去找葉寧進來呢,如果在這樣下去,這個女孩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可都是要受到牽連的。

憤箕子在把手中的那根銀針彈到蘇小小的眉心的時候,再一次停止不動了。

那個小護士也找了個機會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看到小護士成功的走出去,大護士也不禁有些得意,什麼高人啊,還不是一樣,等會葉寧進來,看到自己的女人被紮成這樣,這老頭肯定是要完蛋的。

“著!”

忽然憤箕子輕輕的喝了一聲,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手中又捏了一根金針,而且隨著那一聲著,金針再一次出手,不偏不倚的正好紮在蘇小小的小腹正下方。

這一次的紮針卻不同以往了,憤箕子兩根手指捏著銀針不停的轉動,卻沒有鬆手,嘴角也不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怎麼樣,還不出來嗎?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