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

嬌嬌又休息了三天,和水荇,綠毛龜等閒聊了一會。

給自己找了點乾糧,帶著一塊小島的碎石,拍拍翅膀,往西邊飛去了。

枯藍看著嬌嬌遠去的身影,心裡有點什麼想法。

卻說不清楚。

枯藍問綠毛龜,

“龜爺爺,你知道妖怪化形是怎麼回事嗎?”

綠毛龜搖頭,

“從來沒有聽說過。”

可是,如果枯藍也是妖怪,和嬌嬌一樣的,他是不是也會化形呢。

綠毛龜他們,是不是妖怪呢。

枯藍又問,

“那我們是妖怪嗎?”

綠毛龜也搞不懂這個問題。

他從出生,就一直在這片水域,直到枯藍的到來,為空曠的海面增加一座島嶼。

直到枯藍偶爾出去,不知道去哪裡,又回來,帶來一些新鮮的玩意兒。

至於他們是什麼東西這個玩意兒,綠毛龜給不出回答,也從沒想過。

反正,他們就這樣過著的嗎。

就這樣活著啊。

為什麼要去想呢。

枯藍忍了很久,才沒問出,是不是應該讓嬌嬌待著他的背上渡劫這句話。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

也不知道這樣對不對。

更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傷害到其他人。

現在,只能希望嬌嬌成功找到那片陸地,渡劫成名,化形成一個女人了。

別問枯藍怎麼知道嬌嬌想當女人。

這是直覺。

嗯,一條鯨魚的直覺。

時間過得很快,在枯藍身上,卻覺得時間被放慢了。

以前,他睡一覺醒來,就能看到水荇長高了點。

這大概就是一年了。

或者說,魚蝦蟹殼又來島上產卵的時候。

也差不多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