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鐵錘擊打在銅盂上的聲音震耳欲聾,而透過鐵錘反饋到薛川身上的力道也是洶湧澎湃。

若是換在以前,薛川即便是有著青天不滅身,在這種巨大的反饋震動下也會身體麻木一陣,可如今,他已經能泰然處之。

鐵錘飛快地掄起砸下,銜接之處竟是無比自然,好似薛川掄動的並非沉重的鐵錘,而是一條竹鞭。

直到銅盂中草藥的最後一滴汁液也被榨出,薛川便將手中的巨錘一扔,汗流浹背地坐在了地上。

地火爐的熾熱高溫已經無法對薛川的肉身造成過大的影響,只能勉強使其多流些汗罷了。

這些日子來,經常在富含靈氣的地火旁進行鍛煉淬體,薛川的氣血程度早已是與以前天差地別。

不動則已,倘若攻殺向前,體內奔湧的血氣便隱隱間轟隆作響,好似有千軍萬馬在他的經脈中掠陣喊殺。

“你這錘子當真古怪。”薛川好奇地看向夏守:“明明我的肉身已遠勝以往,可舉起它卻依然費力,好似其重量也在隨之增長一般。”

夏守得意道:“那可不,我這錘子用料特殊得很,即便只是敲下來一小塊,那也比你值錢!”

薛川無語:“我就這麼廉價?”

夏守搖搖頭:“我是在誇你!好多人想要與這錘子相提並論我還不樂意呢。”

“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啊...”薛川嘆了口氣。

“客氣。”夏守並沒有在乎薛川語氣中的嘲諷。

“夏老,那淬血一重的草人已經無法對我造成壓力了,是不是可以進入下一層次了?”薛川頗為期待。

這半個多月以來,薛川上午與稻草人基情對擼,下午則在火爐旁掄大錘,晚上模仿鎮魂塔的法門來修煉胸口的黑白樹種,可謂是無比充實。

也就是在這種高強度的鍛煉下,薛川的肉身進步之大就算是夏守也有些詫異,便只能歸功於青天不滅身的特殊以及無香酒原漿的作用。

“你確定它無法對你造成太大的壓力了?”夏守的語氣中透露著陰謀的味道。

薛川聞言警惕:“你想說什麼?”

夏守嘿嘿一笑:“既然你自覺已經有了這般實力,那我只好對你增加點難度了...”

薛川挑眉:“還能怎麼玩?把那稻草人的增幅秘法往上翻一番嗎?”

很顯然,薛川對那稻草人能夠段時間增幅自身的秘法深惡痛絕,按照他的說法,這就和上青樓之前吞一瓶春藥一樣可恥。

夏守自顧自地說道:“說起來,時間也差不多了,該讓你步入這個階段了。”

“什麼階段?你倒是說清楚啊!”薛川心中有些發毛。

夏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說壓力不夠嗎?我只好給你一點&09;...”

當薛川開始那所謂新的一個階段的訓練時,他才終於明白,所說的壓力到底是什麼。

“唔...頭一次覺得自己的身體這麼重啊...”薛川全身緊繃,微微彎曲著身子,感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磅礴壓力。

夏守拍了拍地上的一枚玉片,笑道:“這陣法乃是模仿一個特殊體質的天賦神通所造,可對範圍內的敵人施加數倍的壓力場域,可以說是淫賤至極!”

“我怎麼覺得你說起淫賤二字的時候笑的很開心呢?”薛川很是不善地說道。

“嘿嘿嘿,怎麼會呢?我這麼和藹的老頭子,不會有類似&09;的想法的...”夏守的笑容愈發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