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聾了?不會說話了?”

高須戰戰兢兢,強忍著疼痛道:

“我沒”

“啪!”

薛川又抽了一鞭子在高須的臉上,讓他半張臉直接血肉模糊:

“你他媽還敢說話?!”

高須被薛川反複折磨,加上薛川彷彿一個精神分裂患者一樣,喜怒無常,言語矛盾,實在是將他嚇得不清,連連點頭,又猛地搖起了頭。

薛川還想提起鞭子,卻聽到了欒欽墨冰冷的聲音:

“別把他逼瘋了,我們還要問話的。”

薛川撇了撇嘴,這才將鞭子收起,似乎感到有些不盡興,看向高須的目光依舊是躍躍欲試。

已經快陷入崩潰的高須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怎麼會就栽在這瘋子手裡...

兩個時辰前,漠月拍賣行中,正有一夥人悄無聲息地行進著。

由那名為骨三的黑衣男子領頭,另外幾個寒骨山莊的黑衣死士則是暗中將薛川先前說過的廂房給包圍了了起來。

那骨三上前伸手,觸控了一下牆壁,冷笑道:

“這種禁制,果然是那盤老的手筆!可惜...這種程度,還攔不住我!”

隨後,也不知道那骨三做了些什麼,只見得他手中靈氣化作縷縷絲線,交織出了一個個玄奧的紋路,印在了這廂房的牆壁上。

當那符文凝聚成形並沒入牆壁後,這廂房的外牆上竟是浮現了大片的紋理,與那骨三手中編織的符文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隨著那一大片符文的逐漸暗淡,一陣陣輕微的談話聲也是傳入了這幾人的耳中。

高須帶著人走在最後,見此也是附上身去。

聽了一陣,高須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神情:

“看來,那個家夥的確沒有說謊,這盤老果真是拜月教的眼線。”

骨三湊上前來,低聲道:

“少主,要不要現在...?”

高須搖搖頭:

“先靜觀其變,怕有詐。”

骨三點頭,隨後便示意其他人也不要輕舉妄動。

這漠月拍賣行,雖說守衛的確嚴密,但是隻要蓄意破壞,總會有些空隙,而高須等人,就是趁著這空隙,意圖襲殺欒欽墨!

廂房內,薛川與欒欽墨等人正在複述著先前安排好的對話,由於盤老必須裝作並不知情的模樣,故而那禁制也並未設定得太過高深,甚至連聯系都已經斬斷,這樣一來,根本不知道對方何時會下手。

薛川與欒欽墨從開始和諧的交流,最後逐漸産生了激烈的爭端,薛川出言不遜,但是由於盤老震懾,只能悻悻住口。

骨三與高須凝神傾聽,也是知曉多半便會到撕破臉皮的時刻了,便都是屏氣凝神,手握各自的兵器,時刻準備殺入房中。

經過簡略的偵查,這廂房除了盤老下的幾個禁制意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陷阱,故而高須也是放下心來,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對時機的把控之上。

不多時,薛川又與欒欽墨爭辯了幾句,好像有些陰鬱一般地端起了茶杯飲了一口,隨後便皺眉沉思,似乎在考慮欒欽墨的建議。

欒欽墨心中暗暗焦急,也是明白高須隨時可能殺入屋內,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