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然,你助我這一次,已經算是牽扯了相當大的因果,能答應弄死他已經很讓我驚喜了。”

夏守在一旁眯著眼睛道:

“我說,你這個小後生不會到時候說話不算話吧?”

而夏守腳邊的大黃狗也是不善地“嗚嗚”了兩聲,暗含威脅的意味。

“不得不得~~殺了個半隻腳立聖的大能而已,能夠換得一個好徒弟,我已經很滿意了。”

灰袍畫師顯得無比滿足。

柳聖依撇了撇嘴:

“真不知道那小子有什麼好,怎麼你們一個個都那麼在乎。”

夏守有些無語地看著柳聖依:

“說的好像你不在乎一樣...”

柳聖依眼睛一瞪,夏守便翻了個白眼:

“好吧,我不說就是了...”

灰袍畫師放下酒杯,若有所思:

“意思是說,等風雲宴結束,無盡海域的那幾個恐怖存在離去,地府的鬼差和那個妖道就會動手了對吧?”

夏守一臉嚴肅:

“不錯,在風雲宴期間,因為那幾個存在的震懾,地府這種跨界的行為是定然不能暴露的,所以他們只會蟄伏起來,隱匿在某處。”

柳聖依也是輕聲道:

“我很清楚他的性子,在沒有完全的把握之前,他不可能輕舉妄動。之前因為你的畫而受到創傷,他此番一定會更為謹慎。”

這時候,畫師忽然想起了什麼,饒有興趣道:

“對了,老爺子不是說之前遇到過一個仙胎嘛,為什麼不去請它?”

夏守冷笑一聲:

“請它?那我付出的代價可就不是幾杯酒和一個徒弟了,到時候怕就是半個太黎皇朝都填不滿它的胃口!”

畫師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便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柳聖依見狀,便道:

“那就先如此吧,我還要去囂鳥一族那裡走一趟,去取一樣東西才行。”

灰袍畫師只是顧著喝著酒,隨意地擺了擺手,也就當作是道別了。

夏守倒是站起身想要相送一程,但是柳聖依卻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這姑娘...都這麼久了,還是這性子...”

夏守嘆了口氣,便從桌上夾了一條鴨腿,扔給了腳邊的大黃狗。

“後生,你這一天天地就喝酒,難道不喜歡吃飯菜?”

夏守好奇地看著灰袍畫師。

畫師嘿嘿一笑:

“以我們這狀態,飯和酒都毫無必要,但是我獨獨捨不得這酒,嘖嘖...雖說醉不了,但是卻能感受一下釀造之初的曼妙,也是不錯。”

夏守嘖嘖道:

“看來你也有點能耐,能認識到這一點的已經不多了。”

畫師得意道:

“那是!我看老爺子你也深諳此道,不然怎麼一直拿著一杆煙?”

夏守愣愣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煙杆,隨後搖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