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薛川不敢置信地看著柳聖依:“你曾在風雲宴中奪魁?!”

“很讓人驚訝嗎?”柳聖依似乎不以為然:“只是個皇朝第一而已。”

“你這句話怎麼看問題都很大吧?”薛川眯著眼道:“只是第一...而已?”

柳聖依撇了撇嘴:“二十年一屆的風雲宴,每一屆必定出現一個&09;,我拿一個淬血境的有什麼好奇怪的?”

薛川對於柳聖依的淡然表示無法理解:“話是這麼說,但你好歹也是皇朝第一啊!這麼說來你不是把天子都比下去了嗎!”

柳聖依步態依舊未變:“那一屆的風雲宴,天子並沒有參加,那時他已經有兩百四十歲了。”

薛川一愣:“難怪...”

“不過我好像破了他當初在淬血境留下的風雲宴記錄...”柳聖依忽然想起了什麼。

薛川聞言,感覺自己徹底被柳聖依的霸氣給壓制住了。

“既然你是淬血境的&09;,那五靈境的風雲宴的&09;又是誰?”薛川好奇道。

柳聖依腳步一頓:“我曾經的師兄,一個將他師門滿門屠盡來祭煉邪道聖法的瘋子。”

薛川瞳孔一縮,也是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事情,便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柳聖依抬起腳,繼續向前走去,同時嘆道:“說實話,這太黎皇朝風雲宴的&09;,當真算不得什麼,因為這世上的天驕與妖孽...實在太多。”

薛川心中一動:“你是說...放眼太黎皇朝之外?”

柳聖依沒有繼續解釋,絕美的容顏上閃過一絲悵然:“你以後就明白了。”

薛川點點頭,道:“那麼...說說你在夏莊的那個老熟人吧。”

柳聖依聞言,也是面色輕鬆了一些:“說起他,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這可能是你長這麼大為止,頭一個你玩兒不過他的人,不管是心機還是下限...”

“這麼可怕?”薛川挑了挑眉:“心機我倒還信,可是下限比我低?對不起,恕我不服。”

“說你下限低你好像還很自豪...”柳聖依無語:“總而言之,在他面前謙虛點,別說謊,因為他也會和我一樣的能力。”

薛川一愣,隨後反應了過來:“讀心術?”

柳聖依點點頭,隨後伸手一指正前方的古老莊園:“到了。”

薛川沒有猶豫,緊跟在柳聖依身畔便走了過去。

一到這莊園門口,薛川便能感受到一種莫名的熾熱感,與當初焱魂蓮的那種熾熱類似,不過相比起焱魂蓮那種陰險的體內爆發,這種熾熱更為直接。

“這裡面...真是酒莊?”薛川表示懷疑:“我怎麼感覺這裡是個烤乳肉集中場?”

柳聖依沒有接薛川的茬,而是對著莊園內平靜道:“夏老,我又不請自來了。”

薛川凝神看去,越過那根本就沒關上的莊園大門,薛川遠遠便看見一個正躺在搖椅上悠哉自在的老頭,正愜意地抽著一杆旱煙。

這老頭聽到柳聖依的話,也是朝著薛川二人瞟了一眼,隨後隨意地擺了擺手中的煙杆,示意二人過去:“過來吧,感覺好久都沒見過你了。”

柳聖依扯了薛川一下,便徑直走上前去。薛川跟在她的身旁,嘀咕道:“這修仙者怎麼這個德性...和柳聖依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那老頭似乎是有所感覺,便扭過頭,上下打量了一眼薛川,那深邃的目光看得薛川那叫一個毛骨悚然,不由得緊了緊自己的衣服:“幹嘛?我可是良家少男!”

夏老緩緩從躺椅上站起,走到一臉戒備的薛川身旁,盯著他看了半天,然後一臉迷惑地看向柳聖依,說道:“你來就來吧,怎麼還帶著這麼個殘廢?”

“我他媽——”薛川當即就要暴走,但是被柳聖依用一根指頭便按在了原地。無法掙脫柳聖依的控制,薛川只能作罷,用一種很不善的眼神看著這老頭,威脅道:“老頭,煙可以亂抽,但屁不能亂放啊!”

這被柳聖依稱為夏老的老頭明顯沒有在意薛川的威脅,而是繼續用一種上街買狗的眼神將薛川再次打量了一番:“唔...還是個天生殘廢...不過腦子倒是挺靈光的...怎麼回事?”

薛川聞言,被這夏老氣樂了:“老頭,勞煩您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四肢健全五官端正,哪有什麼殘廢?”

夏老聞言,皺著眉頭走上前來,伸出右手摸了摸薛川的額頭,然後自語道:“不應該啊?看著不像是個傻子啊?”

薛川突然感覺很無力,他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對這老頭的嘲諷話語對方似乎都能視若無睹,接著以一種很自然的態度用更惡劣的語言回敬回來。

偏生他還對此無能為力!

“怎麼,你覺得自己不是殘廢?”這夏老用一種相當富有嘲諷氣息的笑容朝著薛川曖昧一笑,如此問道。

“我要是覺得自己是殘廢才有鬼了吧?!”薛川忍不住道。

“噢,看樣子你不太服氣,那我問你,你的骨頭呢?”夏老抽了口煙,如此問道。

“我的骨頭?”薛川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這令人憋屈的老頭子,伸出自己的右手,在夏老面前晃了晃:“老頭,沙包大的拳頭見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