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永慈這個蠢貨,他要是早點把那個賤種幹掉,我們也不會輸得那麼慘。我就不明白了,又不是自己的兒子,有什麼下不去手的。”

深夜的樹林裡,傳來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聲音的主人就是唐家堡堡主唐傲。

武淵站在唐傲身邊,臉色也是難看到極點。

而站在他們兩人對面的就是戴著金色龍頭面具的教主,雖然看不到臉色,但計劃功虧一簣,相信教主的臉色也不好看。

教主看了一眼唐傲,淡淡的說道:“那個賤種好歹也是梅妙燈的兒子,他那麼愛梅妙燈,下不去手也很正常。”

聽到這話,唐傲依然難以釋懷,他滿臉怨氣的說道:“這我知道,但我們準備了那麼久,就因為他功虧一簣,我真不甘心。”

楚永慈雖然無法接近梅妙燈,但他早就已經收買了藥王谷中的幾個弟子。連給沐王爺的藥都能動手腳,弄死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孩子,那還不是小事一件。

只要沐小王爺一死,沐僖也就順理成章的繼承了沐王爺的爵位。以沐僖好戰的性格,再加上有唐傲這個內應,沐王府和苗疆各族開戰只是時間問題。

然而教主和唐傲說破了嘴,楚永慈死活就是不答應。最可氣的是,楚永慈自己不動手也就罷了,他還不許別人動手。

明明很簡單就可以解決的事情,最後折騰了半天,結果還弄得功敗垂成,也難怪唐傲不甘心啊。

“人都已經死了,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教主長嘆一聲,很平靜的說道:“更何況要是沒有他幫忙,我們也殺不了沐王爺。他加入本教只是為了奪回梅妙燈,跟我們不是一條心。他真不肯幹,我們也沒辦法強迫他。”

能說服楚永慈加入,本來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雖然楚永慈不肯殺梅妙燈的兒子,但是沐王爺卻是死他的手上,這可是整個計劃裡最關鍵的一環。

沐王爺身為雲南的土皇帝,周邊護衛肯定非常嚴密,想要除掉沐王爺,難度並不比刺殺皇帝小多少。

楚永慈醫劍雙絕,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誰也不會想到他會加入魔教,也就沒有人會防範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沒有楚永慈,這個計劃根本就沒辦法進行到這一步。

不管是楚永慈,還是魔教,他們都沒有把對方當成自己人,從一開始就是相互利用。

雙方所追求的目標不同,當然也就不能指望楚永慈會唯命是從了。

道理,唐傲當然能夠明白,但是要做到釋懷,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看到唐傲一臉憋屈的模樣,教主不動聲色的把話題岔開了。

“唐門的人都撤走了吧?”

“教主放心,都已經撤走了。我還一把火把唐家堡給燒了,保證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唐傲一面說著,一面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動了幾下。

三十年經營的基業,如今要親手付之一炬,唐傲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那就好。”教主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先到苗疆去躲一躲,等時機成熟之後,我們再殺回來。”

“是。”

處理完唐傲這邊的事之後,教主看了一眼旁邊的武淵,問道:“苗疆那邊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