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灝的這支部隊旌旗獵獵,裝備精良,軍旗上刻畫著一頭雪白的狼頭,帥旗上則是兩個巨大的慕容二字。

“還請世子稍候,小的讓將軍來一趟。”那小卒還真是警惕,可見玄燕軍紀之嚴。

“可。”這樣盡忠職守的部下慕容灝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憤怒呢。

守古安之人正是慕容灝的心腹皮洛士,他又怎會不認識慕容灝呢?

於是他一溜煙的跑到城門處,親自為慕容灝開啟了城門,同時行了一禮道:“還請世子恕在下甲冑在身無法行全禮。”

雖說每個州、郡甚至縣的語言都不一樣,但帝宰大陸流傳了一套官話,上至八十歲老翁,下至三歲孩童都是用大陸語進行交流,所以語音溝通障礙在帝宰大陸並不存在。

“皮將軍不必多禮,戰事期間一切從簡,還請皮將軍先將戰報拿來與某一觀。”慕容灝自然是知曉事急從權,當然不會計較這種小事情。

皮洛士的神情也驟然變得嚴肅了起來,一五一十的將最新的情報報告給了慕容灝:“據可靠情報,楊行密所攜帶人馬應當之一萬五千人至三萬人之間,在明日卯時左右就會到達。”

以皮洛士的能力自然是知曉情報的重要性,早就派出了上百位斥候將情報給打探了個一清二楚。

慕容灝皺緊了眉頭,楊行密手下的陣容可不容他有絲毫輕視,突破了九十統率大關的至少也有五人之多,更何況這楊行密自己也是個狠人,可以揹負百斤重物,疾走三百里之遠,統兵那也是屢屢立下戰功,在五代十國已經算的上是極強了。

現在這種情況楊行密完全可以算上勝券在握,慕容灝就算是想要防守那勝算也不會超過五成,可是慕容灝之所以帶騎兵前來,那就沒有防守這個心思,他這次來可是要徹底解決楊行密帶來的麻煩。

同時他心裡也在暗罵夜孤鴻,無論是上次他那什麼所謂的隱藏平衡帶來的朱溫,還是這次平衡而出的楊行密,那可真是把他給害慘了。

原來慕容灝、夜孤鴻二人的系統本質上是一樣的,他們對於雙方的召喚人物、平衡人物、擷取人物、植入地點這些那叫一個一清二楚。

遠在乾州的夜孤鴻冷不丁打了一個哈欠,他疑惑的說道:“誰在背地裡唸叨我?”

但慕容灝也不是個之會埋怨之人,他就這樣僵坐在馬上,大腦飛速的運轉,如果他是楊行密,他會怎樣去做?

皮洛士看著在馬上思考的慕容灝不敢打攪他,反而就這樣一群人看著慕容灝在那裡沉思。

慕容灝經過好一陣冥思苦想,想出了一個非常大膽且有些天馬行空的對策,萬一要是成功了,這楊行密不死也得脫層皮,但萬一敗了,不說日後能否爭霸天下,就連能不能回來都是兩說。

但慕容灝的賭徒心理作祟,他還是不顧皮洛士的阻礙,選擇了這條非常艱險甚至致命的道路。

他果斷的率領八百天行狼騎在半夜出了古安。

楊行密的行軍速度跟皮洛士預測的一模一樣,果然是在正好卯時到達了古安縣。

楊行密的樣子與普通人一般無二,可特別有意思的一點就是當初他因為投入了起義軍中不幸被俘,但一州刺史觀他相貌“奇特”,而放了他一馬。

楊行密鏗鏘有力的勸降道:“吾提十萬大軍討伐無道之君慕容殤,降者可不殺,負隅頑抗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