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風平浪靜的日子,江稚生活簡直規律得可怕。

健身,訓練,偶爾和南庭瑞拌嘴。

只是她不再去醉春閣,而是日日流連於賭場。

可惜不知為何,她手氣總是很好,日日賺的缽滿盆滿。

賭場老闆沒幾日便在門口立下木牌:狗與江稚不得進入!

這下好,吃喝嫖賭,如今硬生生被砍去兩樣。

江稚今日從浴室出來,照理略過鏡子時,她停下了腳步。

江稚知道自己長什麼模樣,鮮少看鏡子。如今她透過鏡子正眼瞧自己時,卻差點認不出來。

鏡子裡的女子身材勻稱,只能用微胖來形容。

原本粗糙暗沉的面板,因為鍛鍊和飲食而變得細膩白皙。

雖然比不過南庭瑞,卻也步入正常女子面板的行列。

擁擠在一起的五官漸漸張開,甚至眼睛都沒有過去那麼小,依稀能看見母親的輪廓。

江少雲從邊疆回來時,瀟灑俊俏,是不少男子心中的白月光。

當時身材已經走樣的江稚,不只一次懷疑過,自己到底是不是母親的親生小孩。

如今這麼看,兩人的確有三分像。

江稚今日心情不錯,在秋居的門口來回轉悠了幾圈,卻遲遲沒進去。

卜自風遠遠便瞅見了江稚,下意識摸了摸屁股想繞道離開。

隨即他想起了什麼,眼睛一轉,抬起腳便直衝衝上前。

“林哥哥,我來蹭飯啊!”卜自風邊走邊叫道。

在院內刺繡的林序秋聽見,便讓人去開門。

自從上次落水,江稚把他身邊的人全換了一遍,還派了位叫阿姜的兔獸侍從。

不僅幹活麻利,做事還周到,著實讓林序秋省心。

江稚沒來得及走,門便被推開,林序秋的視線剛好和江稚的視線對視上,兩人皆是一愣。

林序秋坐在石椅上,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衣服,手裡捏著針,在做刺繡。

黃昏的陽光灑在他俊俏的臉,就連鹿角上的絨毛都被披上一層神秘溫暖的金光。

他那雙含春帶水的鹿眼裡是江稚的倒映,江稚瘦了許多,容貌和小時越來越像。

突然,林序秋的心一滯,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直到手中的刺痛傳來,鮮血流出,他這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