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任意小臉剎白、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時候,他聽到了有人走過來的腳步聲。

“師兄,師兄,你怎麼了?”

任意感到自己反綁的雙手被解開了,接著被人從柱子上放了下來,然後有人在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臉,而且還隱隱聽到有人在自己的耳邊在喊自己。

“師兄,師兄,醒醒”

他迷迷糊糊的使勁張開眼睛,但有心無力只撐開一條了縫隙。

神智不清的他彷彿看到了佛祖,一個看不清臉的腦袋,一圈光暈在腦袋後面發散著。

他眯了眯眼睛,那個腦袋後面確實散發著光芒,不是幻覺。

那人腦後射來的刺眼光線,不經削弱就進入任意的眼睛,使他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散發著光輝形象的偉岸身影,居高臨下關切的看著他。

“師兄,師兄,是我啊。”

“小小師弟,你怎麼成佛了?快去告訴師傅,劉劉堂他們被我藥倒了,可以進行煉屍儀式了。”任意用盡全力,但還是隻能發出氣若遊絲的聲音。

“師兄,煉屍是什麼儀式啊?還有師傅在哪裡?”那人為了不使任意昏過去,一邊問一邊使勁拍打任意的臉,很快把他的臉打腫了。

“煉屍就是噫,不對!你不是小師弟,你是誰?”任意突然腦袋清醒了過來,連煉屍都不知道,怎麼會是他的小師弟呢?

他的師傅,他的師兄弟正在地庫大廳裡煉屍,怎麼會不知道煉屍儀式,面前這人定是假冒的。

“任意師兄,你不認識我了,我就是小師弟啊,最崇拜你的小師弟啊。我還記得小時候,小時候我們被師傅懲罰,還是師兄您偷偷來幫我們的啊!”

那人一邊語氣凝重深情款款的說道,一邊用手調整了一下腦袋後面的燈籠,讓“佛光”以更合適的角度去照耀任意。

“啊,你真是小師弟啊。”任意嘴上繼續迷迷糊糊的小聲說道,但心中卻想到:我其實叫伊仁,任意是我剛用的化名,要不是他不知道我的真名,此處露出了破綻,我還真被他騙了,不過他怎麼知道我和師弟們小時候的事?

“任意師兄,您還記得嗎?那次我們觸怒了師傅,被師傅狠狠責罰,幸虧了師兄您啊!”那人胡亂的編造著任意和他師弟們小時候的事。

“噢,對,那次你偷吃貢品被發現了,師傅把你的屁股開啟了花,還是我幫你擦的藥酒呢,你就是小師弟,我認出來了。”任意嘴上這麼說著,但心裡卻想到:這人後腦勺怎麼還會發光,太邪門了,難道是他?他們少林寺難道真能成佛成祖?

對了,就是他,只有他才會妖術。

而那人關於他們小時候的事是這麼猜測的:只要有師弟師妹,小時候總有幾個是熊孩子,總有幾次難免被師傅責罰,在一個和諧的師門中,總會有幾個師兄師姐出來照顧一下的。

順著這個思路,那人模糊的編造了一下,不涉及具體事情,只是大概略微從大方面說一下,沒想到還真說對了,讓任意“相信”了自己。

任意虛弱的抓住那人的手,小聲但很使勁的說道:“小師弟,快去告訴師傅,快去阻止師傅啟動煉屍儀式。我現在抓到了好多祭品,告訴師傅先把這批人獻祭了,這樣能增強儀式的能量,再啟動煉屍儀式。否則那儀式會因為能量不足而失敗,作為那儀式的八十一個帖符人也會因為儀式失敗而死亡。”

知道了眼前不是小師弟,而是那個一直在阻止死人,不斷救人的“好人”夏侯,任意猜測他知道會死人後,他就一定會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