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血緣的感知

當阿不思鄧布利多向詹姆和莉莉解釋完他所瞭解到的部分時間已接近黎明就算是身體素質再好的巫師，也難以抵擋生物鐘的威力，睏乏感早已浸透詹姆他們的每一個細胞在沒有魔藥的幫助下，再怎麼強打起精神都無濟於事，鄧布利多也能理解這對他曾經自豪的學生依然還很年輕的夫婦此時此刻會感到多麼的疲憊這不只是身體上的還有這一晚上所吸收到的訊息對他們的精神造成的疲憊。於是鄧布利多索性將詹姆和莉莉也安排讓他們留在還放暑假中的霍格沃茨先好好睡一覺養好精神。

暑假裡的霍格沃茨城堡安靜得不可思議，對於在校時幾乎沒有過聖誕節假期留校經驗的詹姆和莉莉來說是個全新的體驗透過鄧布利多，他們得知查勒斯、多瑞亞還有萊昂內爾同樣被哈利送到了霍格沃茨安頓但是鄧布利多並未向他們透露哈利和加比的真實身份，已經渾渾噩噩的詹姆和莉莉甚至連思考是不是要將這不可思議的事情告知他們的長輩和孩子都變得十分困難，他們緩慢地走在除了他們外空無一人的走道上，看月光透過拱形的窗在地板上灑下淡淡的月光朝向東方的夜空中金星發出明亮的光芒，預示著黎明即將到來，而他們則要去休息。

在偌大的霍格沃茨城堡中騰出幾間客房易如反掌，找到客房的位置對於這兩位曾經的霍格沃茨學生也很容易，家養小精靈收拾出來的客房當然舒適，可他們卻難以入眠。輾轉反側許久，詹姆和莉莉總算是進入到了夢鄉，然而這次的夢境對他們相當不友好，而且那麼的真切，簡直像是誤入了以他們為主角的悲劇之中。

這場悲劇，對於詹姆和莉莉來說，並不算太陌生，它真實發生在他們的朋友，他們曾經的同伴隆巴頓夫婦身上，即便如今已難以得知當初災難發生的細節，但過程，和這夢境中的情景，估計也是不離十。他們瞭解，作為他們的朋友的弗蘭特和愛麗絲會為了保護孩子做出和他們相同的抉擇，如果當初他們的長子哈利順利地活過一歲的話

“詹姆，”得知兩人做了完全相同的夢境的莉莉望向同樣因為沒睡好而有著濃濃黑眼圈的丈夫，猜測地說道，“我覺得這個夢境有些怪，它似乎不是簡單地把主角替換”

“是啊，這太真實了”詹姆將他那頭波特家的標誌亂髮揉得更亂，往床頭摸了摸眼鏡但沒有找到，不得不先眯著眼睛努力用他那高度近視的眼睛看清楚此時妻子臉上的表情，“感覺就像，真的是我們的經歷。但是，我們都還活著，而我們的哈利他”詹姆的話戛然而止，他們始終不願太多地討論他們長子的夭折，那是一道他們內心中或許永遠也無法癒合的傷。

莉莉揪住她的胸口，即便沒有落淚，她的眼眶仍紅得發熱，她想到這些年，她作為鳳凰社的成員，作為一名治療師，也救了不少人的性命了，偏偏她自己的孩子，她的小寶貝兒，她卻無法挽留下他，不讓他被死神帶走。

“詹姆，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即使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莉莉的聲音中還是因為帶上了哭腔而有些顫抖，“我們夢到的，其實是平行世界中發生的事情？”

“平行世界嗎？唔，雖然以魔法來說可能性不高，但如今我們所遭遇到的，已經遠遠超出了魔法所能解釋的範疇了。”詹姆總算摸到了他放在床頭櫃上的眼鏡，現在他需要找到自己的魔杖來給鏡片清潔一下，“我想，確實有這個可能。但是為什麼會是這個時候夢到？”

“是呀，為什麼呢？”莉莉點了點頭，兩人滿肚子疑惑，大概因為沒有獲得充足的睡眠，兩人的腦子很快就再次開始罷工，變得糊里糊塗起來，直到鳳凰福克斯帶著鄧布利多的簡訊突然闖入，將兩人驚嚇到清醒。

其實鄧布利多派福克斯過來也沒什麼大事，只是通知下他們在哪裡吃早餐罷了，因為現在留在霍格沃茨的人不多，自然也就沒有必要用上霍格沃茨的禮堂，只是像鳳凰這麼大個的毛色又是如此鮮豔的大鳥突然闖進來，任誰都有可能被嚇一跳。

詹姆和莉莉起來的不算早，他們醒來的時間就已經比平時晚了一個多小時，另外又磨蹭了一段時間，當他們離開房間時上午都過去了一半了，而他們到達鄧布利多告知他們的臨時餐廳的位置是，先他們被送來霍格沃茨避難的查勒斯、多瑞亞已經萊昂內爾都已經入座就餐了。不只是他們，哈利和戈德里克同樣也已經入座了，而且因為昨晚“跑丟”的事情，現在正被已經吃完早餐的多瑞亞訓斥著。自然，詹姆和莉莉知道多瑞亞生氣的原因是因為逃離波特莊園時哈利他們沒有好好跟著大人走，把多瑞亞他們擔心壞了。

上了年紀的人不管是麻瓜還是巫師都會變得有些囉嗦，不過多瑞亞的叨唸並沒有引起哈利和戈德里克的不快，他們就像那些懂事的好孩子那樣，安靜地聽著這位老人的絮絮叨叨。這樣家常的景象若是在之前，詹姆和莉莉也就一笑了之，然而當他們知道了一直被他們當做孩子的兩人不但不是真正的孩子，而且還是赫赫有名的薩拉查斯萊特林和戈德里克格蘭芬多時，這個場景就有些考量人的接受能力了。詹姆和莉莉乾笑著走向餐桌，他們有點兒希望自己並不知道哈利他們的真實身份了，如果那樣的話，至少他們現在不會每一個動作都很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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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和莉莉的不對勁當然逃不過兩位老人敏銳的眼睛，可是被問起他們也只能打哈哈，這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任誰都難以相信。好在鄧布利多也在，悄悄地為他們打圓場。

相較於他們，反倒是被撞破了真實身份的哈利和戈德里克異常淡定，像往常一般地向他們問候早安，在哈利他們這般平和的態度的影響下，詹姆和莉莉總算恢復了平常心，可以正常的進行他們的早餐了。

因為就餐的人不多，家養小精靈們準備的早餐也相對於霍格沃茨正常上課時簡單不少，但足以保證每個人都吃飽吃好。當然了，早餐再怎麼豐盛也不會持續太長時間。結束了新的一天的第一餐後，萊昂內爾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摩拳擦掌準備提前探索一番他心念很久的霍格沃茨。

畢竟是當了那麼久的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校長，鄧布利多還是很瞭解這些即將進入霍格沃茨的小巫師的心情的，但霍格沃茨的不成文規則讓他不能讓萊昂內爾就這樣探索完整個霍格沃茨，哪怕萊昂內爾的爺爺奶奶和父母都是他的得意門生也不行。悄悄向哈利和戈德里克徵求意見後，鄧布利多開放包括霍格沃茨黑湖邊上的草坪的一部分割槽域讓萊昂內爾可以釋放他的孩童天性，又不會讓霍格沃茨的秘密太早地暴露在這個孩子面前。此外他還讓查勒斯和多瑞亞也陪著萊昂內爾一起，出於安全考慮，兩位老人欣然答應。畢竟現在的霍格沃茨可不是開學的時候，人數稀少也就意味著安全隱患大大的增加，就算有著被譽為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的鄧布利多在此坐鎮，也不能完全做到沒有任何監控死角。

詹姆和莉莉本也打算陪同，但他們臉上明顯的疲憊讓兩位老人看不下去，結果他們倆又被趕回去補眠。再次醒來是被小天狼星送來的貓頭鷹給吵醒的，小天狼星不知從何種渠道得知了波特莊園遇襲的事情，自然是急壞了，但被工作束縛的他沒法親自去確認，只得派出了貓頭鷹寄信來詢問他們是否安好。

給小天狼星迴了信報了平安，詹姆和莉莉整理整理自己的儀容，便準備出門去找不知現在正在做什麼的他的家人們。然而當他們推開門，赫然發現哈利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獨自一人等在了門外。

“需要和我單獨聊一聊嗎？”哈利看到因為他而呆住的波特夫婦，輕笑一聲主動問道。

“呃要的，當然！”率先反應過來的詹姆有些語無倫次地回應道，“我們的確是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你。”詹姆快速地將他們的願望訴說出來，而比他反應稍慢一些的莉莉則連忙點頭用她的肢體語言表示對丈夫的話的贊同。不過緊接著兩人都覺得他們的反應似乎有些傻，而變得不太好意思起來。

詹姆和莉莉同意之後，哈利將他們帶去一個同樓層的一間現如今似乎被作為雜物間的房間，雖然東西是堆得亂了一些，但還是很乾淨的，哈利擺擺手，瞬間將其變成有著舒適的，有著扶手沙發的小會客室。然而當他們入座，並且家養小精靈為他們送來點心和茶後，雙方卻都因為等著對方先開口而陷入了沉默。

“如果你們不介意，我以我所猜測的你們想要問的內容來重新做個自我介紹吧？”哈利詢問道。

“這樣也好。”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詹姆和莉莉同意了哈利的這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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