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類女孩是怎麼回事?!”一棟破舊的房子二樓,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男人坐在一把和周圍的環境極不協調的,猶如王座一般椅子上,看著匍匐在他的腳下瑟瑟發抖的同樣一身黑袍裹住全身,甚至臉面部都用銀色的面具遮擋起來的人們。

穿著這樣服裝的人們曾在幾十年前將恐怖鋪展散佈在英國魔法界的每一個角落,甚至整個世界的魔法界畏懼著他們,避諱談及他們。這些人,這些瘋狂的巫師,自稱他們是食死徒,而正如他們的這個稱呼一般,他們以他人的死亡為“精神食糧”。死在他們手中的有巫師,有啞炮,還有大量的麻瓜。他們造成的恐怖如此深入骨髓,以至於巫師們甚至不敢直稱食死徒們的頭頭的名字伏地魔,他們只敢稱呼他為神秘人,作為在必要的時候談及那個連名字都不能說的人都時候的替代品。

而在這些食死徒前面,坐在王座上的黑袍男人的腳下,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黑髮女孩,女孩嬌小的身體顯示,她甚至不足十三四歲。

“你們抓一個小巫師過來做什麼?!”王座上的那個男人繼續質問到,“她是泥巴種嗎?”

“主人,她不是泥巴種。”食死徒當中傳來一個高亢的女性聲音回答道,在其他食死徒都戰戰兢兢的時候,這個興奮而瘋狂的聲音顯得尤其的突兀。“但是這個格蘭芬多的小丫頭身上有著特別的力量!”

“特別的力量?這個小丫頭?”王座之上的男人低下頭懷疑地看著被他的僕人們送到他腳邊的女孩,從外表根本看不出這個女孩有什麼特別之處,她甚至算不上漂亮,就和霍格沃茨的大部分女生一般,頂多是那張臉讓人覺得這個丫頭的膽子會很大。不過,既然她被分到了格蘭芬多學院,她肯定不會是個膽小鬼。

“你們確定這個女孩身上有特別的力量?”穿著黑袍的男人俯視著他的僕人們,質問道,“黑魔王可不喜歡被愚弄。”黑袍男人右手拿著魔杖一下一下地敲著自己的左手掌心冰冷地說道,引起下面的食死徒一陣戰慄。

“主……主人,我們絕對沒有弄錯。”一個不斷顫抖的刺耳的聲音回應道,“這……這個小巫師確實是有奇怪的力量,只是……只是我們無法判斷這是什麼力量,這股力量非常的,非常的奇怪。”

“奇怪?蟲尾巴,你解釋一下,怎麼個奇怪法?”王座上的黑袍男人質問到,剛剛回復他的那個刺耳的聲音的主人顫抖得更加厲害了,這是一個異常矮小的男人,看起來像是一塊披了一塊黑布的樹樁。只不過他可沒有樹樁那麼穩重,被主人點名讓他驚嚇得似乎都快要昏過去了。

“因……因為這個女孩身上的奇怪力量,似……似乎並不能被她……她自己所用。”被稱作蟲尾巴的男人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夾雜著大口的喘氣聲,“那股力量似乎在侵蝕這個女孩的身體。但是……但是那股力量,不像是我們所接觸過的任何魔法生物的力量。”

“湯姆·裡德爾!把這個女孩帶到我這裡來!”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然而除了王座之上的男人,便沒有人能夠聽到這突然響起的聲音,然而王座上的男人卻毫不懷疑自己聽到了這樣的一個命令,因為聽到了這個命令,他驚愕地僵住了幾分鐘,由此而來的糟糕的心情甚至讓他無法繼續會議,他匆匆地遣散了食死徒,讓房間裡只剩下他和那個昏迷著的黑髮的女孩。

他一點兒也不想去面對那個命令他過去的人,他焦慮地走下王座徘徊著,倒不是因為他憐憫這個年輕的小女巫,即使他是年輕時期的伏地魔,他仍是伏地魔靈魂的一部分,就算他被從主魂中分離出來,他仍然擁有著足夠量的殘忍。一個女孩的死亡,對他來講無足輕重。然而那個給他下命令的人,卻是他所不敢去面對的,即使他從不認為自己畏懼過什麼人,但那個來路不明的傢伙,卻強大到他只能服從。

這樣境地讓他惱火,然而他至今仍無法理解自己究竟是如何落入今天的這副田地。明明一開始,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

他,伏地魔,他可不承認他的母親給他取的那個和他愚蠢的麻瓜父親一模一樣的名字,在他以優異的成績從霍格沃茨畢業後,按照他的計劃,順利地進入到博金博克打工為他的偉大計劃做鋪墊,並在此之間他意外地從那個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的老太婆那裡見到了赫奇帕奇金盃,以及他最偉大的先祖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在殺掉她後,他得到了它們。

甚至連製作魂器的過程都出乎意料的容易,比起他用日記本製作的第一個魂器,這兩個魂器製作起來要輕鬆得多,輕鬆到讓他都感到了意外。作為伏地魔靈魂的一部分,他被分裂出來並封印到了斯萊特林的掛墜盒當中,並被放置到了伏地魔所認為的最安全的地方。

然而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這一切從他的計劃中脫軌了呢?是因為布萊克家的次子並沒有像他以為的那麼忠誠,還是他選擇使用布萊克家族的家養小精靈是個錯誤的決定。亦或是,一開始選擇製作魂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估計主魂沒有想到,他所分裂出來的每一片魂片如今都認為自己才是真正的伏地魔,而不僅僅是其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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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主魂也沒有機會意識到這點了吧?曾被封於斯萊特林掛墜盒的魂片心想,他很清楚在差不多兩年前的時候,主魂就已經被某個不明人物給摧毀了。摧毀主魂的人,他第一個能夠想到的是阿不思·鄧布利多,但與此同時他由覺得,就算是阿不思·鄧布利多,也沒有能力一下子就將主魂給消滅掉。

[不,脫軌從一開始便發生了。]他踱步著,突然驚恐地想到,那個傢伙,那個有著一頭披肩銀髮卻有著一張最多三十來歲的年輕臉龐的來路不明的傢伙,在他剛剛被製作出來的時候,就已經侵入,只是那時主魂並沒有發現這個異常,而當時的他,根本連出聲都做不到。

那個人和他一起隨著斯萊特林掛墜盒被置入了那個他認為的,最安全的洞穴,當時,那個傢伙很安靜,安靜的好像完全是個無害的傢伙。

他忍不住嘲笑當時自己的天真,他當時怎麼會認為一個入侵者會是無害的?當那個布萊克家次子豁出性命地來盜竊時,那個傢伙的獠牙便露了出來,在一湖的陰屍都還沒有動靜的時候,那個傢伙從掛墜盒裡跑了出來,抓住並將那個布萊克家的叛徒囚禁在了那個洞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