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霆聽完,焦躁的心情得到了安撫。不得不承認,文成帝是個極有頭腦之人。

“這倒是個好辦法。”

停頓一下,他又道,“假設,孔永長真被人控制了,誰有如此大的本事控制他,又是為了什麼控制他?”

文成帝不瞭解事情經過,問道,“桑宗主可否說說事情經過,或許我能想到一二。”

潼潼也不鬧騰。

她將傳訊玉簡放在御案上,拿起一本奏摺看。

哇,好多的字呀。

有部分是她不認識的。

咦?這前面一大堆都是拍爹爹馬屁的。

這人好厲害呀,拍馬屁都是不重樣的,還拍得這麼好看。

文成帝只看了一眼,便由著閨女在那玩奏摺了。

將來整個江山都是潼潼的,現在她看看奏摺罷了,沒關係。

“我來說說事情經過……”桑霆將整件事細說了一遍,“我瞭解孔永長那人,他絕不會在這件事上這樣做的。”

“我懷疑,是控制方思博的那人,利用方思博控制了孔永長,從而來達成某些目的。”

文成帝卷指輕敲著自己的大腿,琢磨了一番。

忽然,他的眸光掠過拿著硃砂筆,在奏摺上寫字的潼潼,腦海中靈光一閃。

“桑宗主,或許整件事是衝著潼潼來的。”

他的聲線如寒冰般,“坤門原本的目的,便是要利用潼潼來加固妖魔界的封印。”

“可如何加固妖魔界的封印,坤門卻沒算出來。”

“有沒有可能,所謂的潼潼能加固妖魔界的封印,是一個圈套?”

“一個他人設計給坤門的圈套?”

潼潼已是在一本奏摺上寫了字。

她覺得十分有趣,笑嘻嘻地拿起了第二本奏摺看。

唔,這本也是拍爹爹馬屁的,但沒上一本拍得好看。

“我多少知道點兒坤門的卜算,不太可能有人做手腳。”桑霆的眉頭蹙得緊緊的。

文成帝輕嗤一聲,“不太可能,不表示沒可能。”

“桑宗主,坤門的卜算從未出錯過嗎?”

桑霆猛地站了起來,臉色變化莫測,“是我陷入誤區了!”

“正如你所說的,坤門的卜算是出錯過的,也不是能算出所有事的。”

“只是……”

他未說完的話是何意,文成帝是懂的,“桑宗主是在想,誰有如此大的本事和能耐,在暗中操控孔永長的卜算?”

“據我所知,坤門的卜算是用自身修為和法器來卜算的。”

“像孔永長這樣的,用的還是本命法器。”

文成帝對這方面的事瞭解不多,卻會轉換成尋常的武功來想。

“桑宗主,凡事沒有絕對。”

他不疾不徐地說道,“暗處的人能籌謀和算計這麼多,便說明對方的本事不小。”

“既是如此,暗處的人定有辦法改變孔永長的卜算,利用坤門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但他有件事想不通,如若是這樣,那暗處的人為什麼要桑歡來和他生下潼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