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賈克朗手下的這批人行動效率還是很高的。很快,古象雄王的陵寢裡就響起了一片槍聲。

看著腳下血肉橫飛的,不知怎麼就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胖子高興地在那耀武揚威,時不時還拿工兵鏟往下捅個兩三下,好像開槍的是他自己。

可這一舉動,也讓下面的鼠群徹底發了瘋。它們踩著同類的屍體,瘋狂地珀棺上撲,那場景,好像電影裡喪屍圍城的畫面。十幾只老鼠很快就爬到了珀棺的中上方,有兩隻甚至已經爬到了我腳尖。

我飛起一腳,又眼疾手快地拍飛了三隻剛上來的,大叫道:“你這辦法他孃的到底行不行,我看不用等棺材碎我們就涼了。”

胖子道:“開弓沒有回頭箭,要不你想個更好的辦法?”

我翻了個白眼,現在我還能想出什麼辦法來。難不成和裡面的老大整個談判,給它弄兩個年輕貌美的小白鼠當嬪妃來?只怕還沒親熱打個滾就都毒死了。

正手忙腳亂的時候,我眼前一花,什麼東西從上面掉了下來,差點就砸到我頭上。我一看,頓時大罵,這狗耗子什麼時候這麼聰明瞭,都她媽快成精了。它們竟然透過牆壁上的浮雕,爬到了我們的頭頂上,準備搞個突然空襲。

我讓他們都注意頭頂,話音才落就有兩個地方傳來了人的叫聲。過了一會兒,我就聽到有重物落地的聲音,隨後是撕心裂肺的慘叫。

肯定已經有人中招了,可我也顧不到他們。畢竟下了鬥,腦袋就是別在褲腰帶上的,誰也沒有辦法。現在,只能撐下去,畢竟人只有活著,事情才會發生轉機。

也不知道揮舞了多少下工兵鏟,等我意識到的時候,手臂好像灌了鉛,已經痠痛得不行,老鼠卻還是一群一群得來。

胖子忍不住罵道:“他孃的,胖爺我今天也是倒了血黴,居然捅了耗子窩。都打了幾百只了,這耗子潮怎麼還沒退下去,不會是我們在這打,它們還在那邊生吧。”

我沒好氣道:“它們又不是流水線,哪有生這麼快的。”

胖子道:“那怎麼還有那麼多。姓賈的,你那邊不會放空彈了吧。”

“什麼空彈,要不我往你身上放一槍試試?”賈克朗冷冷道。我看他兩眼通紅,看來也不太好受。“你可能說的沒錯,這幫耗子精好像確實在生產。”

我一看,也想破口大罵,那祭祀臺上居然又開始冒老鼠,跟源源不斷的泉眼似的。照這架勢下去,打個一天也打不完。

胖子忍無可忍道:“老子不幹了!誰他孃的炸了它,胖爺我就給他立個牌位,天天三柱清香。”

按理說這話不會有人接了,偏偏還就有人想整個幽默。賈克朗說了一句“你說的”,便和手下人討論了起來。他們感覺有點困難,畢竟手榴彈殺傷力太大,老鼠炸飛一片估計附近的人也夠嗆。

這個時候,還是胖子反應快,他說,你們不是有他收繳上來的雷管嗎?那範圍應該不至於那麼大。

恰好,那個收繳胖子雷管的小兵還活著。他把雷管都拿了出來,可是又遇上了另一個問題。他和老鼠洞離得很遠,雷管又小,怎麼把雷管弄到那邊去?

這個問題也很好解決,拿個重的東西綁住雷管,再跟傳球一樣丟給離老鼠洞最近的一人,那個人再負責點火和投擲。

大家相互看了看,離那個老鼠洞最近的居然是我,於是點火和投擲的工作就落在了我頭上。

這方法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畢竟我們都在3米多高的珀棺上,還要應付群毒老鼠。稍有不慎,人就會從珀棺上跌下去,或者被老鼠精咬上一口。到無論哪個結果,只要攤上了,都得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