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說:“不太確定,有訊息說公安那邊,市裡那個姓顧的也派人到縣裡了,姓顧的是搞刑偵的老手,會不會?”

“姓顧的?顧維安?他也想推一把?哼,我和他沒有過節,不過……”他瞪了自己的老婆一眼,說:“不過姓顧的手下有個叫李傑的,這次在省城,你的好兒子就是指使人捅了那個李傑的兒子,人差點死了,這家姓李的也是不肯善罷甘休,幸虧這家人也是沒有什麼太大的靠山,不然……你教的兒子還真是會給他老子招仇家!”

女人現在是不還嘴了,心裡卻很不以為然,這次的事,和上次的事,反正都差不多吧,最後還不是能擺平,再說兒子還沒成年呢。

倒是那個總帶笑的中年人沉吟著問:“刑偵的下去,是想挖什麼?”

“不管怎麼樣,”郭光文當機立斷的說:“我去省城走一趟,他們上面有人,難道我就沒有?笑話!都給我穩住了,不要自亂陣腳!還有……”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問:“葉明溪的女兒後來哪去了?”

這是幾年前的舊事,但是在場的人其實都是心知肚明。

郭妻就重重的哼了一聲,郭光文對葉明溪的妻子那點事,在銅鑼縣雖然不是人盡皆知,但也真不是什麼秘密。只是郭妻還不知道郭光文把人家還在上初中的小女孩也禍害了,倒是那幾個男的,知道的情況比郭妻要多。尤其是後來的胖子和瘦子,不管是葉明溪的妻子自殺以後的輿論,還是葉明溪的“意外”車禍,都是他們去處理的。

郭光文這時候提起這件事,也是因為顧維安派了刑偵的人過去,葉明溪的妻子是自殺的,這個他不怕,倒是葉明溪的“意外”,雖然他相信自己的子侄沒問題,但也不能保證他們手下的人沒有留下什麼紕漏。

胖子說:“五叔,這事跟咱們無關,葉明溪就是車禍死的,當時市裡的交警也去過,那是辦的鐵案。至於葉明溪的那個女兒嘛,當時也就十三四歲,懂個屁啊。”

瘦子說:“那小姑娘後來沒上學,在街上跟小混混瞎混,再後來說是去省城了,有人見到過。”

郭光文沉著臉說:“找到她!實在不行……”他看了看瘦子,倒是沒有多說,而瘦子也是心領神會,只是點了點頭。

……

省城,李赫和趙勇又出現在了那家夜總會裡,他們已經是常客了,剛一落座,媽媽桑就按照李赫的喜好安排了幾個看著比較清純的小姐到包房歷來,其中也就有葉漫漫。李赫同樣也是很謹慎,並沒有馬上把葉漫漫帶走,而是一直玩到了深夜,再連同葉漫漫在內一次性帶走了好幾個小姐。

然後又是宵夜,宵夜之後去開房,開房開的是套房,一副聚眾的架勢。趙勇不動聲色的在酒裡下了藥,得到暗示的葉漫漫沒把酒吞到肚子裡,而其他的小姐就都喝醉了。然後李赫安排酒店的服務員把葉漫漫和另外兩個小姐送回她們的住處,把剩下的三個小姐衣服扒光了扔到床上,衣服扔了一屋子,弄出了一個無比荒淫的現場。

這活兒還是李赫和趙勇自己動手的,趙勇在警院學的是痕檢,這算是發揮專長了。只是把那些小姐的衣服都扒光以後,李赫笑著問趙勇:“看起來身材也都還不錯,要不勇哥你假戲真做吧?”

趙勇吞了一口口水,說:“要說沒反應那是假的,媽蛋,跟你出來這麼多次,有時候我都迷糊了,要不我就真做個紈絝,多爽啊。”

“滾蛋,”李赫說:“雖然我要供你揮霍也不是問題,不過我可不想把你給毀了。走吧,等她們醒來,這種場面估計她們也見慣不怪的。”

從酒店出來,趙勇忍不住說:“你是不是太小心了?就算姓郭的知道我們在找葉漫漫又怎麼樣?我們就是跟他有仇,往死裡整他怎麼了?”

李赫說:“小心一點也沒什麼壞處,我調查過,郭家以前在縣裡是真的黑白通吃。這些年黑的方面倒是收手了不少,但這一次我們是要將他們連根拔起,那就不得不防他們狗急跳牆。我有種預感,葉漫漫很快會被人找到的。”

似乎印證了李赫的猜測,他們剛到和葉漫漫約定的地方,就看到葉漫漫一臉驚惶的跑過來,她卸了妝,倒比在夜總會裡耐看了許多,只是臉色有些發白,抓住李赫的手就說:“唐少,有人來找過我,我住的地方也被人翻過……”

李赫看了一眼趙勇,趙勇點點頭,說:“好吧,你總有先見之明。”

李赫對葉漫漫說:“跟我走吧,先躲幾天,你的姐妹醒來,自己會腦補的。”

葉漫漫有些猶豫,但也明顯害怕,問:“現在是什麼情況?”

李赫說:“對你來說,其實是個比較好的情況,姓郭的想到了你,說明他是真的急了。”

葉漫漫想了想,說:“我什麼都沒帶……就算是你包了我咯?”說完,還嫵媚的笑了笑。

李赫聳了聳肩沒說話,不過,到了他臨時安排的地方,葉漫漫見到兩個人之後,她就再也不提這樣的話了。

她見到的一個是淩清冽,雖然穿著便裝,但身上就有股警察的味道,葉漫漫尤其敏感,另一個是趙金珠,這小姑娘雖然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樣子,但葉漫漫總覺得自己跟人家一比是有點自慚形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