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決賽,決賽終於沒有出什麼差錯。

7月2號,就在後世的絡評論家把李赫召開的家園科技內部會議寫成文界的裡程碑的那一天,李赫對站的站主們表示他會繼續追加投入,讓他們放心大膽的去經營。當時他給大家說的是,站的投入來源於吧的收入,但實際上,那時候對站追加投入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資金困難了。

不算李赫從小組賽到決賽零零散散贏下來的30萬,單就對特雷澤蓋的下注,李赫就贏了上百萬,雖然他投注的只有2000塊,但在決賽中打進金球的隊員,這尼瑪是多高的賠率啊?李赫就很苦惱,尼瑪為什麼不能每個月都來一次歐洲杯或者世界盃呢?半年一次也行啊。

康行健在整個歐洲杯下來也贏了20萬,如果不是他神經質的意氣用事,而是始終如一的跟著李赫下注的話,那康少爺也可以在不佔用家裡的資源的情況下自己成一個小百萬了。

不過康行健的心態也很好,只要贏了就應該歡天喜地的,有病吧非要去想自己為什麼沒有贏更多。

而這些錢,現在都是李赫的個人資産,跟公司的財務沒有什麼聯系,所以準確的說,這都是他的零花錢。

瞬間李赫覺得自己好牛逼,18歲他不但有了一個姑娘,還有這麼多零花錢,有那麼一瞬他都想以後還奮鬥個毛,好好的享受就得了。

但是人家康行健贏了錢以後繼續投資家園吧的連鎖店,還一口氣開了3家,這讓李赫也很對自己的小富即安感到慚愧的。

不過那些都是後話,就在歐洲杯這段時間,光大的期末考試也陸陸續續的結束了。在齊思遠的組織下,光大中文系99級一二班的學生們一邊複習備考,一邊熬夜看歐洲杯,一邊還緊鑼密鼓的準備為他們的班主任李愬老師準備的歡送晚會。

晚會是在7月5號,4號他們的考試就全部結束了,按照慣例,許多人一考完試就要回家的,不過這一次,兩個班的學生,至少有95的人都留了下來。

李愬老師的辭職手續都已經辦完了,工作也已經交接,可以說他已經不是光大的人了。不過他也沒有馬上離開,從上大學,到讀研,到留校,李愬已經在這個學校生活了將近十年,這一下突然要離開了,心裡就覺得空蕩蕩的,最近幾天,每天沿著校園裡的道路走著,感覺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那麼的熟悉,不禁也有些不捨。

更讓他放不下的,還有那兩班的學生,曾經說過要陪他們到畢業,送他們離校,沒想到最先離開的反而是他自己。7月4號學生考完試,李愬老師給他們開了一次班會,這是最後一次給他們開班會了,也不知道說什麼,說著說著,滿臉大鬍子的李愬就說不下去了,擺擺手,就說了讓他們假期裡注意安全,就留下一個背影離開了。

7月5號,李愬準備去市區辦點事,但是一大早的,他就被齊思遠和一班的班長堵在了門口。

“老班,準備去哪呢?”

李愬拉開門,看到齊思遠、一班班長還有李赫站在門口,他笑了笑,點頭說,進來坐吧。

李愬老師住的還是學校的單身宿舍,房間很但是收拾得整整齊齊的。上次李赫和齊思遠來他這裡坐的時候,房間裡還擺滿了書,這時候卻大多都已經打包了,一箱一箱的靠牆放著。別的行李也是收拾得差不多了,同樣很整齊的擺放著。

“老班這是要走了嗎?”李赫看著收拾整齊的東西問了一句。

李愬點點頭說:“要先回家一趟,兩個老人特別的不理解,得去安撫一下他們。”

一班班長說:“老師我們也特別不理解,以後要是後悔了怎麼辦?”一班的班長李赫平時沒怎麼打交道,有一些小胖,頭發少,長得有些著急,為人處世比齊思遠要圓滑很多,而他的哲學和劉明哲有些相似,比較傾向於現實。

李愬笑了笑,給他們幾個倒了水,說:“趁著還沒有老去,能瘋狂的時候就瘋狂一次吧,不負青春不負卿,以後會不會後悔不知道,但現在不去,也是一定要後悔的。”

齊思遠就看了李赫一眼,這話李赫也說過。

李赫說:“下午我請老班吃個飯,他們幾個明天請,你現在排好日期,到你走以前,估計每天都不會落空。”

李愬哈哈一笑,他倒沒有說什麼你們還是學生,不要你們破費什麼的客氣話,只是從床底下拉出了一個箱子,說:“我一開始工作的時候就存了些酒,原想著等我結婚那一天拿出來喝掉,後來你們來了,又想著等你們畢業的時候喝掉,現在不等了。不管你們誰請,酒我管!”

李赫笑笑說:“還都是些好酒,我們有福了。那就這樣,今天下午是我,老師你把江師姐也叫上吧,聽聞已久,還沒有見過真人呢。”

李愬爽快的說:“行!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