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二場比賽在兩天後,對第一場輸球的四。

而在他們的比賽之前,一和體校的比賽已經結束,兩隊打成了1比1。

現在變成了一積分4分小組第一,分小組第二,體校1分小組第,而四0分暫時排在最後。

因為有了第一場大勝體校的成績,的領隊馬老師準時的出現在了比賽現場。和四的比賽對來說難度很大,但的隊員都很有信心。

這一次李赫沒有避嫌,把“黑騎”的隊員連同他自己全部派上了場。守門員是1號趙勇,兩個後衛還是5號王雷和6號馮雁鳴,右邊後衛4號河溪洲,左邊後衛換了高一的號薛瑞,後腰還是10號付疏野和14號張一鳴,左右兩個邊前衛分別是號李經緯和11號康行健,李赫依舊打前場自由人,單前鋒9號黃柏良。

四可比體校難纏得多,也就是身體對抗比體校稍微弱一些,而腳下技術和配合都比更強。從比賽一開始四就牢牢的佔據著主動,依舊依靠嚴密的防守戰術和整體協作跟對方周旋。也是聽說上一場6比0血洗了體校,而強大如一也只是和體校戰平,四對就多了許多忌憚。他們即使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也不敢全力壓迫到的半場,還派了兩個人如影隨形的跟著的隊長黃柏良。

然而四還是先丟球了,在上半場快要結束的時候,一直被動的終於獲得一個角球。李經緯去罰球的時候動了一下球,假意要換一個人去罰球,看也不看的就往回走,結果四的老實孩子們就以為是真的要換一個人去罰球,他們看到換過去的付疏野不緊不慢的把球帶到了禁區邊緣還提醒他要退回去罰球,誰知道付疏野突然加速帶球往禁區裡沖,四的老實孩子們一邊向裁判示意,一邊忙亂的來堵截付疏野

這時候付疏野的華麗教法淋漓盡致的展現了出來,他在禁區內左右轉向晃過兩名防守隊員,抬腳假裝射門騙過最後一名防守隊員的時候把球推到了另一側,早已等候在那裡的李赫在完全無人盯防的情況下面對著空門又來了一個足以打穿球網的爆射。

1比0。

四的孩子們不幹了,圍住裁判討要說法,結果付出了兩張黃牌的代價,裁判告訴他們這是規則允許的。李經緯第一下把球推出角球區實際上就已經算是罰出了角球,這個時候四的孩子完全可以先去把球搶下來再說別的。

上半場就這麼結束了,這邊在偷著樂,對於李赫設計的這個卑鄙無恥的戰術,校草李經緯良心不安的說:“內個,咱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對啊?我擔心的是,黑哥,用你的話說,他們的觀會不會從此毀掉了?”

康行健不以為然的說:“合理利用了一次規則而已,這就是個遊戲,如果這樣就被毀觀的話,那他們也根本不值得同情。”

“我擦,”李赫不滿的說:“康少你偷了我的臺詞!”

康行健哈哈一笑,甩了一下頭發說:“去死,想我康某人天資聰穎,玉樹臨風,怎麼可能盜用你的詞語?”

和這邊猥瑣的偷著樂不同,四的孩子們覺得自己純潔的內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下半場一開始他們也不再顧忌的反擊,展開了瘋狂的進攻。

也不光是生氣,他們已經被逼上了絕路,本來作為奪冠熱門,他們一心準備殺入決賽的,結果小組賽第一場就輸了。好吧輸給了老對一也算是情理之,但如果又輸給,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那樣一來他們將一分都沒有,如果最後一場再輸給體校,打平甚至小勝,都有可能小組出局!

這是四的隊員,還有他們的領隊教練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四的猛攻收到了效果,他們的實力本來就在之上,現在是站在了懸崖邊上,又覺得自己受到了的愚弄,在全員拼命的情況下,趙勇把守的球門可謂風聲鶴唳。

這場比賽趙勇可是出盡了風頭,一個人左撲右擋,光是必進球就給撲出了至少個。不過一支球隊的守門員出彩,也意味著他們承受了巨大的防守壓力,終於在下半場進行到15分鐘的時候四還是依靠幾個核心球員的配合打進了一個漂亮的進球。

1比1,還有半個小時,四的隊員們都看到了希望,勝利的天平似乎也在向他們傾斜。

然而對四來說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到底是撲得太猛,後方空虛,被已經展現了義大利式防反特點的抓到了一個會,一次角球發出後的後衛王雷搶到第一點,把球頂給付疏野,付疏野愣是敢在禁區附近帶球過了兩個人,趁這個時候李赫和黃柏良都立刻啟動,位置更好的黃柏良吸引防守隊員的注意,付疏野用他清晰的視野觀察到李赫的位置,一腳直塞球傳過去,李赫在圈附近拿到球,又開始了上一次在對體校的比賽那種半場奪命狂奔。

這一次李赫沒有直接殺到禁區面對守門員,四的後衛回追得很快,幾乎就要封堵了李赫的所有線路,但這時候李赫卻毫無徵兆的起腳射門了,在大禁區弧頂一帶,“砰”的一聲,皮球像出膛的炮彈一般直線運動,四的守門員已經做出了反應,但球速太快,他僅僅是改變了一點點皮球的方向,但皮球還是貼著門柱轟進了網窩。

1比2,四的孩子一臉寶寶心裡苦的表情。

接下來雙方就陷入了混戰之,四猛攻,但防守得極其堅韌,甚至付出了一張紅牌和一人傷退的代價,而四同樣傷退兩人,被紅牌罰下一人。而在這個慘烈的代價背後,四的隊員們徹底打紅了眼,在最後分鐘竟然連進兩個球,將比分逆轉成了比2。

比賽輸了,但和沮喪的小夥伴,還有更沮喪的馬老師不一樣,看著癱坐了一地,滿臉鬱悶的小夥伴,李赫呵呵一笑,說:“幹嘛?還覺得自己輸給四輸不得了?拜託你們,我們本來就打不過他們好不好?”

李赫這麼說的時候還有人不服氣,不過仔細一想,在小組賽開始以前,他們是公認的小組最弱的一支球隊,連他們自己都是這麼認為的,即使贏了體校一場球,改變的也只是他們出線的形勢,並沒有改變他們是小組最弱的隊伍這個事實。

李赫接著又說:“我們是輸了不假,可別忘了,是誰把他們逼得幾乎要跳牆?要不是最後一分鐘那個有越位嫌疑的丟球,現在他們也不過只積1分,很有可能小組出局,現在即使他們贏了,卻也心有餘悸。在四校隊的歷史上,又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別忘了即使第一場他們輸給了一,那時候他們也絲毫沒有慌亂。而讓他們打得如此艱苦,如此瀕臨崩潰的,是我們,大家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你這麼一說,”趙勇首先站了起來,說:“我舒服多了。”作為守門員,被人灌進個球的感覺肯定是不爽的,但自此之前,他可是封住了對方至少5個必進球。如果這場比賽要評一個最佳球員的話,那就非他莫屬。

這時李赫踢了踢坐在地上的隊長黃柏良,黃柏良扭頭一看,四的隊長也像那天體校的隊長一般向他走來。黃柏良想起李赫說的那句“送死你去,出陰招我來”,就很幽怨的看了李赫一眼,拍拍屁股站在了四隊長的面前。

“你們今天踢得很好。”四在信仰市是老牌名校,和一基本都是分庭抗禮的,四的隊長也明顯比體校的隊長有風度得多,站在黃柏良面前,四隊長很誠懇的說:“坦白說我們都不敢期待奇跡了,希望有會我們再來較量一次。”

黃柏良回頭看了看李赫,李赫已經和趙勇勾肩搭背的走了,他笑著對四隊長點了點頭,說:“也許很快就會有會的,不過前提是最後一場別輸給體校了,不然一算淨勝球,你們恐怕出不了線。”

也是跟李赫混熟了,黃柏良這樣的好孩子也學會了給人傷口撒鹽了,而且看著四隊長為了保持風度而努力微笑,實際上臉都快要抽筋了的樣子,黃柏良雖然覺得這樣很不厚道,但是又覺得這樣很爽啊很爽啊!

再去看和趙勇勾肩搭背的離開,一邊走一邊似乎還在低聲的商量著什麼猥瑣下流的鬼主意的時候,黃柏良真的覺得李赫這廝實在太可怕了。他決定不到畢業,“雷暴”都不要再和“黑騎”交,不然他沒有四隊長有風度,一準要跟“黑騎”的那一票牲口開幹,但是論打架,“雷暴”跟“黑騎”可就不是一個等量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