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莽立即條件反射地踩住剎車,小車一個急剎車,哧地一聲停了下來。

在幾個人驚訝的目光中,爵少一個人獨自開啟了車門,一聲不響地走了下去。彷彿他的世界裡,身邊的這些人都不復存在。

他們原來是要送他去醫院搶救的,而他就這樣一個人走下了車,走向了別處!

司徒方惠呆呆地看著爵少走遠,他不是昏迷不醒嗎?這是要去哪裡呀?可她怎麼能讓他一個人隨便就脫離了她的掌控呢?她趕緊追了過去:

“爵少!爵少!你去哪裡?你等等我呀!”

“不對呀,少爺他額頭上還有傷呀!”阿莽呆呆地看著那個遠去的身影自言自語道。

“那還不追上去!還在這裡發什麼呆,快走呀!”文韜這時倒是清醒了,帶頭追了上去。

“總裁!總裁!你慢點走!”

在這彩燈璀璨的大街上,流淌著一段動盪的風景:前面一個人衣著飄逸、面色蒼白、頭髮飄灑,額頭血肉模糊的人酷酷地朝前走著,後面追著一個美麗的女子,女子的後面,又追著一群酷逼逼的年青小夥……

這一組動盪的風景,驚動了一街探尋的目光!

爵少左拐右拐進入了一家酒吧。此刻,他除了喝酒,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爵少額上的血紅也立刻吸引了酒吧裡尋歡作樂的人們驚豔的目光!

這是什麼妝扮?

只有女人在臉上或胸口上畫上彩影或紋身以引人注目,哪有男人在臉上畫上如血的蓮花的?除非那是人妖!

但你不得不佩服他的獨具匠心,不得不欣賞他的別具一格的風采。

在額上刻上一朵雪蓮,還是鮮血的顏色,酷!酷斃了!簡直就是個妖孽!

酒吧裡,無論男女,都被這種迷人的風格擾得心癢癢的,都想上前去套近乎。無奈,別人鳥都不鳥你一下,再熱情的人都被他那滿身的寒氣逼得近不了身。

“爵少,我們回家吧!你額上有傷口,不能喝酒的!”司徒方惠氣喘噓噓地跑了過來。

緊接著,幾個酷酷的小夥子也如旋風一樣跑了進來。“總裁,你不能喝酒!你額上的傷得趕快處理!否則會感染的!”

“少爺!”

一群人像一群烏鴉,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爵少被他們叫得頭嗡嗡地響,他猛地呵斥道:“滾!”

周圍立即沉寂了下來,連樂隊都忘記了演湊。

整個酒吧都像得了失憶症,都忘記了他們來這裡是為了做什麼的了!

酒吧老闆暗自叫苦,立即向爵少的那張桌子走去。

“這位爺,能不能借一步說話?爺今晚上的酒水我全部買單了,行嗎?”

但爵少根本不鳥他是誰,只是一雙鮮紅的死死地盯著對方!

司徒方惠感到這樣僵持下去很不好,趕緊打著圓場。“老闆,有包廂嗎?”

“哦,有!有!請隨我來!”

“爵少,你不是要喝酒嗎?那我們去包廂裡喝吧,我陪你喝個夠!”司徒方惠去拉爵少的手。

“滾!都給我滾開!我心裡難受!我心裡難受你們知不知道!我心愛的女人死了,我心愛的女人死了!你們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爵少爆發了。

“去什麼包廂?為什麼要去包廂?我就是要在這裡喝!給我上毒藥瑪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