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姝收拾妥當之後,就去了洛昭昭的院子。

就在隔壁。

這還是當初他們來這裡的時候,博安特意安排的。

就是為了讓兩人來往方便。

現在倒便宜了景姝。

畢竟經過今天這一役,她累得腿都打顫,能少走幾步路,都是萬幸。

“阿姐?你怎麼來了?”

正如蕊枝所說,景澄果然還在裡面守著。

景姝匆匆看了一眼,發現他身上還穿著今天下午那身衣裳。

景澄最愛乾淨。

平時一天至少要換兩套衣裳,今日居然將這套一直穿到現在。

而且她看到那件衣角上沾了汙漬,要換做平時,景澄早就開始暴走,現在卻像沒事兒人似的,還這麼冷靜跟她說話。

景姝眉梢挑起,“我當然是過來看昭昭的,你不是說長安請來的是庸醫嗎?正好我休息好了,就過來看看,你一邊兒去,別在這擋著。”

景姝揮手,像在趕蒼蠅。

景澄撇嘴。

但他知道現在唯一能相信的就是景姝的醫術,除了她之外,這裡醫術最好的人已經昏迷不醒。

所以還是乖乖退到一旁。

景姝在床邊坐下。

剛摸到洛昭昭的脈搏,就聽旁邊的人道:“阿姐,怎麼樣了?”

景姝:……

“需要根針。”

“什麼,是要用針灸之法嗎?可剛剛來的那個大夫什麼都沒說,只說她受了驚嚇,所以才會昏迷這麼久,莫非那老頭真是個庸醫,該死,我就知道……”

“不,我現在想找根針,把你嘴巴縫起來。”

她才剛碰到洛昭昭的脈,都沒來得及看,這臭小子就急不可耐地打斷。

這要是換了他們阿孃,早就打到他腦袋開花了。

景澄語塞,“我、我這不是著急嗎?”

“早幹什麼去了。”

“我……”景澄語塞,又被景姝訓得無話可說,沉默片刻,才道:“那她現在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就跟之前那個大夫說的一樣,受到驚嚇,恐怕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你先回去休息吧,等明日再過來看,一般這種昏迷,不會超過兩天。”

景姝也不認為像景澄那樣金樽玉貴的嬌氣包能在這裡守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