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端木若寒的動作,景澄疑惑了一瞬,但很快又對上景姝準備揍人的眼神,哭嚎道:“阿姐,我冤枉啊,我真的比竇娥還冤!”

“你怎麼會在這裡?”景姝都懶得跟他廢話,“你在這裡,那京城那邊怎麼辦?”

“我……”

景澄知道她肯定會問這個。

他原本也沒打算隱瞞。

只是對上景姝眼神的時候,還是有些飄忽。

景姝也很快反應過來,“是清清?景思淵,你找死是不是!”

她氣得擰了他的耳朵。

景澄疼得直嚷嚷。

端木若寒本來不想管這件事,但無奈那臭小子也不傻,耳朵都要被擰下來了,還死命抓著他的袖子。

而且景姝看起來是真的很用力,粉嫩的指尖都泛出了白。

端木若寒目光從那指尖掃過,最後還是抬手將她的手從景澄耳朵上抽離,“人都已經來了,現在說這些無濟於事。”

他將她手拿下來,卻沒有第一時間放開。

倒是景姝瞪他一眼,將手抽出來。

眾所周知,景澄和景瀟是雙生子,容貌幾乎相同,要真讓景瀟扮幾天景澄,恐怕除了相熟的之外,旁人也分辨不出來。

兩人小時候也沒少弄這樣的么蛾子。

但景澄現在已經是九五之尊。

再這樣就不妥了。

“端木哥說得對。”景澄連忙抱緊了唯一能拯救自己的那條大腿。

景姝冷笑,“是呢,現在說這個是沒什麼用,就像我現在把你的腿打斷,回頭再給你接上,一樣可以讓人看不出端倪。”

“別別別!阿姐饒命,阿姐饒命!”

“哼!”

“你來所為何事?”端木若寒按住暴走的景姝,轉頭問他來燕州的目的。

說起來也是他的疏忽。

他留在京城的那些眼線,主要是為了守著景姝不惹些他兜不住的禍事,卻忘了這幾個小孩沒一個是省心的。

也因此,直到景澄到了燕州,他才得到訊息。

端木若寒現在是唯一一個可以保護他不被景姝打斷腿的人,所以景澄對他完全是有問必答,恨不得把京城的那些奏摺都帶來。

“我也是沒辦法,端木哥你都不在京城,我遇到了棘手的問題也沒辦法跟你商量。”

“離開前不是給過你信鴿,如果有要事,飛鴿傳書即可。”

“阿劍大叔的信鴿不頂用的,一個個養得那麼肥,萬一在路上被人宰來吃了怎麼辦,我要告訴你的訊息很重要的,不能洩露。”景澄一臉嚴肅。

雖然在其他人眼中,他這行為都是為自己“擅離職守”的狡辯。

景姝又想揍人。

景澄見狀,乾脆直接躲到端木若寒的身後。

端木若寒見這樣追打下去也不是辦法,嘆息道:“所以,究竟是什麼大事,能讓陛下專門跑這一趟?”

景澄臉上的表情一僵,正色道:“是關於匈奴的。”

“匈奴?他們怎麼了?安定這些年,莫非是好日子過夠了,又不想安分了?”景姝挑眉。

“哦,那倒不是。”景澄撓頭。

他根本不敢看景姝的臉,只低頭道,“只是最近收到匈奴單于的書信,說匈奴與大齊交好數年,如今想讓兩國關係更進一步。”

“什麼叫更進一步,難道他們還想融入我大齊版圖不成?”景姝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