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姝躺在床上,看著他堂而皇之出去,又大剌剌地進來,知道他今天應該是直接從正門進來的,心底冷嗤。

“殿下,您餓了嗎?奴婢熬了瘦肉粥,要不現在給您送過來?”蕊枝跪在床邊,低聲請示。

她都不敢去看不遠處站著的端木若寒。

主子和攝政王的這筆糊塗賬,自己都算不清,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就更不好再說什麼了。

好在景姝很看得開,並不覺得有什麼。

就是需要稍微養一養精神。

端木若寒見狀,轉頭自己找個地方坐下,手裡不知從哪裡拿出來個卷軸樣的東西,開始研究。

景姝吃飯的時候,有空睨他兩眼,發現他一動不動。

那捲軸怕就是他剛才說的“端倪”的契機。

但是這件事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沒道理在這個時候忽然發現不對勁,而且這訊息還一路被送到京城。

景姝覺得哪裡不太對。

但現在她腦子混沌,身體也乏力,一時半會兒暫時還沒想到癥結。

“對了,你去過殘雪姨姨原來住的地方看過嗎?”景姝忽然問。

她覺得如果要尋線索,那他們曾經居住的宅子一定會有蛛絲馬跡。

端木若寒本來想讓她走,結果她直接把他說的話當耳旁風不說,還自顧自地安排起之後的事情,看樣子很有想參與其中的樣子。

他在心底嘆息。

嘴上還是道:“去看過。”

要查這件事,第一要查探的,就是當時的事發地點,也就是殘雪他們住的屋子。

可是那裡已經被燒成廢墟,又隔了這麼多年,想要找到線索,恐怕還需要些時間。

這件事,他已經讓心腹去做。

只是尚沒個確定的結果。

景姝得到肯定的回答,又喝了兩口粥,忽然道:“那你這些天在忙什麼?”

“你想作甚?”

端木若寒看著她臉上那不懷好意的表情,就知道這丫頭肯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他也沒有立即回答,只試探著反問。

景姝也知道他防備自己。

畢竟這個訊息是她死纏爛打,好不容易才套出來,但都知道這些了,再想讓她回去也不可能。

於是她把瓷勺一放,道:“我當然想幫你啊,所謂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寒哥哥,你的腦子是用來日理萬機的,我從旁協助你,你也好早些回京,繼續幫助阿澄。”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表情無比認真,就差豎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表明誠意。

端木若寒看著她,不說話。

景姝覺得可能自己這坐在這裡說話,有不腰疼的嫌疑,於是摸摸索索準備從床上下來,想把談話的氣氛搞得再嚴肅一點。

但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體情況。

腳趾才剛一碰到地面,她就面色蒼白地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往旁邊歪去。

蕊枝見狀,連忙放下手裡的粥,準備去扶她。

但還沒來得及轉身,就看見原本應該在遠處研究卷軸的攝政王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床邊,將她穩穩扶著。

他臉色不善,但動作卻很小心。

景姝的手也趁機抱到他腰上。

他眉頭一皺,道:“死丫頭,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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