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你今天又忙得沒吃飯嗎?我的廚房隨時都是生著火的,你等一等,我讓人去做一份合你口味的,給你端上來。”景姝說完,就轉頭去吩咐。

公主府的下人也上來將餐桌收拾乾淨。

端木若寒盯著那翩然離去的背影看了半晌,才緩緩收回目光。

第二日。

泰和帝稱病沒有早朝。

這是宿醉的結果。

但面上的理由,是泰和帝傷心過度,害了風寒。

別看景澄那小子年紀不大,但扯謊偷懶的事,一向做得很熟練。

於是端木若寒只能自己去上朝。

然後,權臣挾天子以令諸侯,甚至已經準備要篡位的傳言,就在一個上午的時間裡,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景姝聽到這個訊息時,正在收拾打扮,準備去看望宮裡宿醉的弟弟。

卻池跪在她身後,一五一十地將那些稟報給她聽。

“哎,整日翻來覆去就是這些閒話,一點子新意都沒有,連造謠都造得那麼不用心,實在有些太看不起我們。”

先帝病逝的訊息傳出去之後,就有些人開始蠢蠢欲動,打一些見不得光的主意,但那些都是跳樑小醜,景姝也沒放在心上。

只是倒黴了端木若寒,要每天承受那些文人的口誅筆伐。

“殿下今日還進宮嗎?”卻池問道。

雖然這些年他的武功進步很大,但腦子還是一如既往的一根筋,不會轉彎,也不善於去思考主子心裡那些彎彎繞繞。

“今天這事,跟我進不進宮有什麼關係嗎?”

“這……”

“殿下別理他,奴婢最近新學了幾個好看的髮型,殿下要不要試一試,說不定到時候京城貴女們見了,又爭相效仿呢。”蕊枝道。

景姝如今也是個大姑娘了。

身邊伺候的人換過一批,但最貼心信任的,還是隻有蕊枝和卻池。

蕊枝沒有嫁人,一直在景姝身邊伺候。

景姝也問過她的想法。

但聽她的意思,似乎並沒有嫁人的打算,至於更深的原因,她不願說,景姝不好多問。

“今日還是算了,國喪期間,一切從簡,就梳個最簡單的樣式吧,我也只是去看一看阿澄,不會久留。”

“也好,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