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算你以後要讓其他的面首進來也無所謂,我沒意見。”他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那雙沉寂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景姝卻覺得頭皮發麻。

她擺手,道:“那還是算了,我也沒你說的那麼亂來,阿孃從小就教過我,做事不可三心二意。”

而且她要是真敢胡亂收什麼面首,估計沒多久就會莫名暴斃。

所以為了世界和平,為了無辜者的性命,她不會亂來。

她也不是那種人。

“好,那我們回去就成親。”

端木若寒忽然露出個笑容。

他不發瘋的時候,身上那股溫潤的書生氣就格外具有迷惑性,似九天皓月,清輝如瀑。

景姝眨眼。

不知為何,她此刻竟然在端木若寒身上感覺到一絲委曲求全的氣息。

他原本該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也是最偏執瘋狂的瘋子。

但為了她,步步退讓,次次受傷。

現在更是一反常態,不再執著。

這樣反倒讓她有些心虛。

景姝從來是吃軟不吃硬的人。

雖然她自己嘴上不承認。

“那什麼,你放心,在我心裡,你跟我阿爹阿孃,還有阿澄清清他們一樣重要,我也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

也不知是不是之前那一茬打斷了她的思路。

她腦子有些發懵。

彷彿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個始亂終棄的渣女,她下意識開始保證。

她還是喜歡他的。

這麼多年感情,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但討論這些的前提,是他得是正常人。

發瘋狀態下的端木若寒,完全無法交流。

現在就很好。

希望他這種狀態能稍微保持得久一點。

端木若寒低下頭。

沒人注意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暗影。

“嗯。”他點頭。

指尖從她腳背輕輕撫過,略顯粗糙的指尖掀起一層酥意,讓她背脊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