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若寒大概也沒想到,他討媳婦之路上最大的困難,是雲若璃的那幾句“金玉良言”。

不過現在抱怨這些也沒用。

這句話本身沒什麼錯處。

雖然對於他們來說,這些話有些難以理解,但那位本來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所以說出這種話並不奇怪。

端木若寒只是有些心煩。

總覺得那女人出現在這世上,就是專程跟自己作對的。

景姝原本沒想那麼多,只是將自己聽到的話複述一遍。

許久沒得到回應,她轉頭看他一眼,這才發現他神情有些奇怪。

“怎麼了?”

“沒,進屋吧,外面冷。”

他寬大的手掌輕輕落在她肩上,將她送進房間。

屋子裡已經備好了碳爐,現在進去,溫暖撲面而來。

景姝也是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發現肩上多出來的大氅。

她脫下來遞給他,道:“其實你不用這麼緊張,我的身體沒什麼大礙,畢竟是自己的身子,以後還要靠著它坐擁面首三千……”

“嗯?”

“我是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不會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的。”景姝連忙改口。

她習慣了嘴上跑馬。

差點釀成大禍。

端木若寒笑了笑,沒接她遞過來的東西,而是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放在屋內圓桌上。

桌上的全套青瓷茶具被他掃在地上,丁零當啷碎成一片。

他撐著雙臂將她圈在臂彎中,臉上笑意逐漸變得危險。

“長公主似乎忘了些事情。”

景姝:……?

“什麼事?”

“殿下曾經許我駙馬之位,想來回了京城,也是時候將此事提上議程,殿下覺得呢?”

他的臉近在咫尺。

那雙透著邪氣的星眸中戾氣隱動,帶著令人不敢逼視的危險氣息。

但凡一個腦子沒出問題的人,都知道在這個時候拒絕他會是什麼結果。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景姝從來是個很識時務的人。

她推開他,道:“別跟我來這套,什麼駙馬不駙馬的,咱們不是都已經劃清界限了嗎,以後婚喪嫁娶各不相干,我長公主府的小廟,裝不下攝政王這尊大佛。”

她屈服在他淫威之下多年,現在是時候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