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安在何處。”端木若寒忽然道。

高吾還沒來得及反應,白螭就已經轉頭朝他走去。

她單膝跪在他面前,用清靈的聲音答道:“王爺,博安公子身受重傷,如今還在休養,不過王爺放心,您有什麼吩咐,可以直接告訴屬下,屬下赴湯蹈火也會完成。”

高吾也反應過來,跪過去道:“屬、屬下也是!”

“滾。”

白螭:……

高吾:……

景姝:……呵呵。

看來端木若寒對人的排斥,並不僅僅只針對她。

他對所有不認識的人都是如此。

沒人能成為這個特例。

景姝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但聞到那味道,她又放下,讓人去給她燒一壺開水來。

高吾很聽話,立即就去了。

只有白螭仍跪在端木若寒面前,一動不動。

她耐著性子詢問他的情況,費盡心力想獲取他的信任,直到最後端木若寒的匕首劃破她的脖子,她才臉色蒼白地跌坐在地上。

“你也別費這些心思了。”景姝道。

女人的感覺尤其敏銳。

在她說出端木若寒失憶的時候,她就從白螭眼中看到一絲不太尋常的情緒。

而且現在她看著端木若寒的眼神,絕不是一個下屬對主子該有的眼神。

白螭轉頭朝她跪下。

“殿下的話,白螭不懂。”

她低著頭,看不見臉上的情緒。

景姝把玩著杯子,語氣不善,“那我就說些你能聽懂的,現在我們準備去淮城,你願意去請大夫也好,或者去準備出發要用的東西也行,總之能有你派的上用場的地方,別在這裡浪費時間。”

她所有的耐性,都拿去用在端木若寒那臭混蛋身上。

其他不懷好意的人,當然不可能從她這裡獲得什麼好臉色。

沒有人會對這種心思活絡的女人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