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死變態的殺氣已經讓別人都感覺到不適應了。

那他們更不能繼續呆在這裡。

“張家姐姐放心吧,我也打算帶他去大城市,找個大夫看看的,說不定能有些起色。”

“哦,說的也是,城裡的大夫肯定比咱鄉里的厲害,那你們路上小心。”婦人說著,將莜麵餅塞進她手裡。

景姝再次謝過。

那個叫李瑾的小男孩也在。

他送了景姝一個小瓶子,說是他們家最好的外傷藥,平時拿出去賣都很貴,她出門在外,帶在身邊以防萬一。

景姝還笑他會說成語。

李瑾羞得臉通紅,正要挺胸吹噓自己很有學問的時候,板車上忽然傳來某人不耐煩的冷哼,“再不出發,天都黑了。”

景姝抬頭看看尚早的天色,感到無語,“現在才早上呢。”

“你要是不想走,可以留下。”

失憶後的死變態對任何人都沒有耐性。

景姝懶得跟他爭吵。

辭別幾人之後,她也坐上板車。

板車慢悠悠往鎮裡走。

景姝現在跟端木若寒沒什麼話題,就乾脆側身靠在邊上打瞌睡,餓了吃點莜麵餅。

不得不說,張家媳婦給她的這個餅十分頂餓,她只吃了一個,就堅持到目的地。

離村子最近的城鎮叫白臨鎮。

板車將他們送到。

景姝謝過之後,也準備去換銀錢。

可是很快,兩人就又產生分歧。

按照端木若寒的意思,他們現在應該儘快趕到浙海淮城,而最方便的工具就是騎馬。

但景姝不能騎馬。

“我要坐馬車。”景姝雙手抱胸。

她不是在跟他談條件,而是隻有這一種選擇。

端木若寒皺眉,“矯情。”

“臥槽,我特麼……”

罵人的話沒說完,某人身上的殺氣又流露出來。

景姝作為一個識時務的俊傑,決定把這口惡氣忍下去,“我自己掏錢不行嗎?”

“準備馬車,還需要備個車伕,一路食宿,你確定有這些錢?”他無情戳破事實。

景姝很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什麼,你不會趕車嗎?”

十多年前,他不但不會趕車,還險些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