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要不跟他說話的話,這虛假的和平應該還能再短暫維持幾天。

晚上。

她坐在房頂看星星。

順便塗張家媳婦給她的藥油。

今天她被端木若寒那個不要臉的狗逼偷襲,膝蓋連續磕了兩下,現在已經開始泛青。

但好在沒弄出其他毛病。

那藥油她聞過,沒什麼刺激性的成分,用起來應該不礙事。

“明日出發。”

正出神的時候,身後忽然冒出個冷淡的聲音。

景姝一驚,險些沒拿穩手裡的瓶子。

她看著忽然出現在身後的人,道:“你有病啊,嚇死我了!”

“去浙海。”

既然京城不能去,那就只能先去他認為安全的地方。

浙海附近有他的勢力,就算對方在路上設防,兩邊同時消耗人力,總有一邊會薄弱。

浙海的刺客肯定不如京城。

“哦……行。”

景姝沒有意見。

她也沒提要去南邊找她的父母。

總覺得自己已經這麼大了,不能再遇到問題就找爹孃。

而且現在這個人,她也無法完全信任。

端木若寒似乎就是來吩咐一聲,話完之後,就轉身準備離開。

“喂,你有沒有想過,我或許是你深愛的妻子,你這樣欺負我,以後想起來的時候,肯定會後悔的。”景姝忽然叫住他。

他背影頓了頓,也沒回頭,而是直接道:“至少在我沒想起來之前,你不是。”

“要是你一輩子都想不起來呢?”

“那你可以另尋良人。”

景姝:……

這個狗東西!

景姝覺得自己的脾氣已經夠好了。

可現在看來,失憶後的端木若寒跟以前那個完全是兩種生物。

她不該有期待的。

景姝氣得手抖。

她閉上眼睛深呼吸,反覆提醒自己現在不能生氣,也不值得為這個狗東西生氣。

等她再睜開眼的時候,端木若寒已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