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

她瞬間炸毛。

沒等站起來,面前的男人已經低頭抱緊她,“不用等打完仗,那是景澄的事,我們只負責解決關鍵的問題。”

“……什麼關鍵問題?”

“背後那個煽動風雲的人。”

原本以為胥連舒就是他們最大的敵人,可現在得知,她也是受人指使,而且在她說出告訴她那些訊息的究竟是誰之前,人就一命嗚呼。

現在邊境忽然緊張,不能完全說沒有其他的因素在從中作梗。

景姝自己心裡也清楚這事,不過話從端木若寒口中說出來,她就覺得不爽,所以乾脆捂住耳朵拒絕交流。

端木若寒拿她沒辦法。

“聘禮和婚書,我已經讓人在準備,原本打算等回了京城之後再按照三書六禮的規矩,讓冰人上門,但似乎讓你誤會了,抱歉,我該事先跟你說清楚。”

他的聲音很輕,也很慢,像是在哄慰,又像是安撫。

彷彿蠱惑一般,飄進她的耳朵裡。

景姝怔了片刻。

也就是這短暫的時間裡,他已經將她抱到腿上。

她這才反應過來,轉頭欲蓋彌彰地道:“誰在乎這些,你愛幹什麼幹什麼去,我才懶得管。”

說完又要走。

對方不給她這個機會。

她只覺天旋地轉。

兩人倒在床榻上。

她倒吸一口涼氣,“喂,你幹什麼,你、你傷還沒好呢!”

“不礙事,”他聲音低沉,充滿情慾,“這算是我的道歉。”

端木若寒是個很惜字如金的人。

如果沒有必須要用說話來解決的問題,他就不會有太多廢話。

這次也是。

景姝還沒想出來一個合理的拒絕理由,他就已經身體力行地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而且他說不礙事,是真的不礙事。

只是景姝到了後面,氣有些喘不勻。

日升月落。

又是一天。

這一夜過後,景姝最後悔的,還是自己沒有堅定地堅持立場,讓卑鄙的變態鑽到了空子。

她渾身疲憊。

睜眼的時候,旁邊的人還在沉睡,沒等她報復性地踹他一腳,他就已經睜開眼,睡眼行動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早。”

“早什麼早,現在都快中午了,我昨天跟你說讓你收斂著點的,今天還要趕路呢!”景姝氣得又擰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