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故意拉長聲音。

端木若寒面沉如水。

大概他也清楚,以對方這嘴欠的習慣,採取任何行動,都是徒勞。

所以他站在原地沒動。

而且也沒什麼好遮掩的,反正他剛才也說了,都是無用功。

景姝卻很緊張。

她看著老道,面色嚴肅。

“這次怎麼?”

“他以為你真要死了,於是自作主張找了個禁術,要與你共享壽命,不過你放心,我剛才已經說過,天命不可違,他做那些都是在瞎折騰。可是他自己不知道啊,陰差陽錯下,就真以為新平鄉那些人的性命跟自己有關,所以才沒敢告訴你。”

一切都是很荒唐的巧合。

誰又能知道,每個人都為了自己心裡那點貪念,最終造成了現在這種結果。

可謂天意弄人。

“哎,某些人基礎知識沒學紮實,看見些風吹草動,就以為真要出什麼大事,結果鬧了笑話。”

“夠了,”端木若寒最討厭他廢話連篇的樣子,很不耐煩地道,“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你還想如何?”

那語氣尤其不善,就差直接讓他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嘖嘖嘖,老頭這才說幾句話,你就不樂意了,真是小氣得很,我看以後丫頭真得好好管管你的壞脾氣,免得有朝一日,自作孽,不可活。”

他絲毫不意外端木若寒的反應。

甚至還嘲笑他。

端木若寒也並不忌諱地朝他翻白眼,讓他趕快走。

反正他想說的都已經說完了。

更多的,說了也沒意義。

老道輕笑一聲,指了指他,才轉身離開,又晃晃悠悠朝卻池那邊走去,美其名曰指導工作。

直到他背影走遠,端木若寒才轉過身。

只不過原本坐在牆頭的女子已經不在原處。

他剛才一心盯著老道,為防止他說出太多不該說的話,注意力全在那一邊,竟也沒發現她是什麼時候走的。

路上還有痕跡。

他順著足跡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