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親眼看見,也不敢相信。

“他剛才跳下城門,飛出去大概有三十多丈的距離,據我所知,這天下沒有任何一種輕功能達到這種程度,攝政王以為呢?”

狄房說著,又看向端木若寒。

端木若寒沒有回答。

氣氛變得沉重。

最後還是景姝道:“不管怎麼說,先派人去追,我去審審那幾個被抓住的人。”

“不用審了。”端木若寒這才開口。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聲音聽起來陰沉沉的。

景姝看向他。

還沒等開口,就見博安匆匆跑上來,稟報剛才被擒住的那些人已經服毒自盡的訊息。

“怎麼還能服毒,擒下那些人之後,第一件事不就是該把他們的下巴卸下來嗎?你們怎麼做事的!”

“是,但他們是事先吃下毒藥,按時發作,卸了下巴也沒用,小的……小的該死!”博安把頭埋得更低,跪在地上的膝蓋也微微打顫。

“……死士?”

景姝捏緊拳頭。

看來還真是有備而來。

氣氛陷入僵局。

端木若寒盯著遠處的背影看了半晌,才又道:“這個距離,輕功當真做不到嗎?”

狄房搖頭,“若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列子御風術,或許可以做到,不過他要是有這樣的輕功身法,當初恐怕也不會被攝政王擒住。”

言下之意,大家都很明白。

這玄機閣究竟什麼來頭,胥莫又怎麼跟大齊的江湖門派有了牽連,暫且不得而知。

端木若寒負手而立。

景姝嘆氣,“現在說這些也無濟於事,還是先看看能不能把人抓住。”

話是這麼說,但每個人心裡都清楚,現在人已經跑了,再想抓住,不太可能。

當天晚上,出去追擊的隊伍接連回來,都一無所獲。

眾人坐在州府正廳裡,臉色難看。

“看來他早就安排了人手在外面接應,我們的人追出去,他早已經跑遠了。”景姝撐著頭,對這個結果並不太意外。

安子明沉聲道:“可他之前都被關在燕州城中,按理說,應該沒有其他途徑可以跟外面的人聯絡,怎麼能做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