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若寒雖然也分出一隻手幫她撐著,但這樣更牽制兩人的行動,漸漸讓胥連舒佔了上風。

“公主殿下難道就這點水平?恕我直言,你跟你母親,甚至你外婆比起來,都差遠了,她們曾經都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她們是傳奇,不像你……你只是一個鳩佔鵲巢的廢物!”胥連舒聲音裡帶著恨意。

她那種不甘和怨懟,彷彿這身體就該屬於她一樣。

景姝受夠了她那種理所應當的自信。

“我看你成語沒有學好吧,什麼叫鳩佔鵲巢?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身體,我要活成什麼樣子,應該由我自己來決定,你不配,也沒資格妄想!”

她胥連舒不過是個孤魂野鬼。

一個原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卻妄想在佔據別人的身體之後擺弄風雨。

簡直做夢!

她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只有她才能決定自己的未來。

又是一片暗器砸過來。

胥連舒身上不知藏了多少暗器,好像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她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填充了彈藥,無數暗器鋪天蓋地砸在鐵傘上,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

他們無法前進半步。

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

“你在這裡不要亂動,我過去。”端木若寒忽然道。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他們體力有限,對方的暗器卻像沒有盡頭一樣。

其實想想也能明白,對方敢堂而皇之叫他們過來,必然做了萬全準備,如果只是硬抗,他們也撐不了多久。

“不行,”她忽然開口,“別走。”

景姝看著他一隻腳已經跨出邊界,心裡瞬間千迴百轉。

那聲音帶著哭腔,又像哀求。

“這傘太重了,我拿不動,我們先退到屋子裡好嗎,再幫我撐一會兒,我想想辦法。”

她好像真的很累了。

端木若寒不疑有他。

只是等他完全接過鐵傘,承受這那全部重量的時候,她卻忽然鬆了手。

“你在這裡等我。”她說道。

這本應是她和胥連舒之間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