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姝開啟紙條,只看見上面只寫了一句很簡短的話:欲知真相,獨自來新平鄉。

或許是剛才掌櫃提到過胥連舒的關係,她在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居然絲毫沒覺得意外。

不知這紙條是什麼時候放在這裡的,但很明顯,他們的行動路線一直敵人的掌控之中。

這種感覺很讓人不爽。

就像身後總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操控著他們的行動。

景姝最不嫌被人盯著。

頓時,她連吃飯的胃口也沒有了。

剛把那紙條放在一邊,身後就傳來響動。

她頭也不回,就猜到是什麼情況,於是放下碗筷,開口道:“不是跟你說過現在要少用內力嗎?明明有正門,你偏要去翻窗,下次傷勢再復發,我可就不管你了,看你是死是活。”

話音落下,端木若寒也剛好從視窗進來,面無表情地走到她身邊,“不可獨自行動,我與你一起。”

“攝政王真是耳聽六路,眼觀八方,我也才剛看到這紙條,你居然就已經知道這上面的內容,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紙條是你放的呢。”

景姝故意諷刺他。

其實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掌櫃來送飯之前,攝政王府的人肯定事先檢查過所有細節,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一張紙條放在碗底,只讓她看見,不太可能。

除非有他默許。

所以他應該事先看見了這紙條,然後又重新放回原處,所以她才能看見。

“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的大度呀?”

“……你曾說過,凡事不可再瞞著你,也答應與我同進退,不可出爾反爾。”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你不要給自己加戲,我只說你這個人喜歡自作主張,什麼事都不願跟我商量,再敢這樣,咱們就劃清界限,誰也不要管誰的。”景姝拍桌子強調。

碗筷被震得跳動。

端木若寒挑眉,“那不就是這意思?”

如果放在以前,他根本不可能跟她商量。

但這段時間以來,兩人經歷了太多,他似乎也漸漸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個他一直守著的小女孩長大了。

她有屬於自己的風雨要面對。

齊明帝夫妻當初撒手離開,想必也是考慮到這點。

養在溫室裡的嬌花,永遠不會成為雪山頂上堅定的格桑。

她是皇室公主,又是嫡長女,肩負的責任註定與旁人不同。

如果不能自己解決掉那些難題,那在未來某一天,她失去所有庇護的時候,一場風雨就足以將她碾成碎片。

既然如此,那不如各退一步。

他不再隱瞞自己知道的訊息。

但前提是,她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他也必須在場。

“喂,你是不是沒有看見人家這上面寫的什麼意思?獨自去,你知道‘獨自’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嗎?”

“不答應的話,現在就把你打暈,然後送回京城,”他站在她面前,修長手指抬起她的下頜,居高臨下,氣勢冷冽,“或者,辦暈。”

景姝:……

這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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