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莫笑得更開懷。

那充滿磁性的笑聲自他胸腔中迸發,優雅的同時,也充滿致命的誘惑。

景瀟氣得要掙開他的手,結果只是被他握得更緊。

兩人正在打鬧,長安不知何時出現在涼亭外面,低頭聽著涼亭裡的嬉笑聲,見許久都沒有要停下的趨勢,只能硬著頭皮道:“陛下有要事要與國師商議,還請國師跟奴婢去一趟御書房。”

景瀟正笑著,聽了這話,臉迅速垮下來。

她不耐煩道:“怎麼又要去商議要事,昨天不是才商議過嗎,我好不容易有空跟阿莫哥哥說幾句話,他這都要跟我搶嗎?!”

她的語氣中能聽出明顯的生氣。

長安聞言,只把頭埋得更低,“殿下息怒,只是朝中大事不容疏忽,為謹慎起見,還是與國師商議商議為好,還請殿下高抬貴手,奴婢也好回去交差。”

“本公主管你能不能交差,你這死太監,就知道壞我好事!”

“殿下。”胥莫打斷她的話,站起來道,“既然陛下有要事相商,那我還是過去一趟,等晚些時候,再來與殿下閒聊,如何?”

胥莫眼中帶著笑,那雙湛藍的眸如高山湖水,冰冷死寂。

景瀟的脾氣雖然刁蠻,但對於胥莫,她有著最大的耐性。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當然只能答應。

於是沒有再罵。

長安不敢多說什麼,只躬身朝胥莫做了個“請”的姿勢,領著他朝御書房走去。

景瀟等他們都走遠,才氣沖沖地砸了面前的幾個盤子,又罵了半天。

她身後的白雲直到她發洩夠了,才上前收拾。

景瀟不想跟她說話。

好在白雲本身也不是個話多的人,只低頭做自己的事。

景瀟兀自生了會兒氣,才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道:“白雲啊,這日子過得太快,我都有些迷糊了,阿姐那些黨羽是哪天問斬來著?”

她百無聊賴,開始玩自己的指甲。

被燙傷的手上傷痕分明,唯有指甲乾淨透著粉嫩的白。

白雲正在收拾,聞言,只低頭道:“回稟殿下,是在三日後。”

“哦,那我阿姐找到了嗎?”

“還沒有。”

“都是群廢物!這麼多天還找不到人,難怪阿莫哥哥都不樂意跟我說話,再加一倍兵力,我就不信了,把這京城給翻個底朝天,還能找不到她個喪家犬!”

“是。”

“實在不行,就只能等到菜市口問斬那天了,不過到時候斬的都是她的心腹,我就不信她不出現!”

“殿下英明。”白雲一如既往地恭維著。

她跟往常一樣,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景瀟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她是最忠誠的護衛,也是最循規蹈矩的侍女。

她們不知道的是,在她們說話的時候,有人正偷偷注意著她們的動靜,等到她們離開,才慢慢走出來。

沒人注意到此人的存在。

唯有那長袖下的手在撫過灌木的時候,露出來的是一雙木質的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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