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王本來心情不好,聽說雲若璃叫他,感到很意外。

“小祖宗你又怎麼了,大半夜不讓人睡覺,在這兒鬧什麼呢,你不是最懂醫術的嗎,女孩子要早睡早起,面板才會好。”

雲若璃看他一眼,指著對面坐著的李平義,“這位大人想跟你談談。”

“談?談什麼?”

“自然是正事。”

“正事為什麼要跟我談,不是,當初不是說好了你主外我主內的嗎,怎麼現在言而無信呢?”雁王著急了。

聽到這話的李平義:……

“可是殿下,人家是指名道姓要跟你說,你能不能稍微負起點責任?”

“不能,你不講道理!”

還正事。

他懂什麼正事。

這女人分明就是想看他的笑話,說不定回頭還要跟阿燁打小報告,說他派不上用場。

他絕不會上這樣的當。

雁王打定主意,找個地方坐下,死魚似的攤著,給人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堅定和決絕。

他沒跟李平義說話,甚至沒多看他幾眼,只完美的保持著自己鹹魚的最高操守。

相比之下,他比雲若璃更像鹹魚。

淮城府的人都懷疑自己請來的不是個主事的,而是個棒槌。

“雁王府現在是什麼意思,這就是你們的誠意?這樣的話,不如大家分開行動,各做各的事。”李平義黑著臉開口。

雁王本就是過來划水的。

畢竟這裡也沒有他開口的餘地。

但對方說這話,顯然就是要終止合作的意思了,這是大魔王親口吩咐過的事,總不能讓毀在他手上。

“啊?這恐怕不太合適吧。”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閣下覺得我們不夠誠意,那我們也無話可說,我們今晚就會離開。”

雲若璃絲毫不慌,甚至談起了條件。

“但鎮南王世子是我們計劃抓到的,應該也由我們帶走。”

“憑什麼。”

“自是憑你們空口白話,眼高手低,口口聲聲說自己為姜大人平冤,以為自己有多麼了不得,那姜大人身故這麼長的時間,你們究竟做了什麼?

“鎮南王府勾結敵寇,私造火器,罪無可恕,但凡這些罪證遞交京城,天子盛怒之下也會調查問罪,可你們除了在這裡乾等,什麼也沒做過,洛憐花尚且能孤身前往京城求援,你們卻只知躲在別人身後,還好意思在那裡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