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會聽洛憐花號令。

畢竟他只是個戲子。

戲子又怎麼能看透朝廷之上的勾心鬥角和官官相護,說到底姜大人的殺身之仇還是隻能由他們去報,不能寄希望於別人。

“李平義,你簡直是個榆木腦袋!”

“我看是你一葉障目還差不多,來人,帶洛公子離開,大家分頭走,注意隱蔽。”李平義轉頭吩咐。

洛憐花被兩個人架住左右,強行帶下去。

嘴巴也給捂住。

先頭軍先行撤退,而李平義則帶著剩下的人負責斷後,處理痕跡。

“老大,我們這麼對洛公子會不會不太合適,他好歹也是姜大人的知己好友,也救過我們。”身旁的心腹看見洛憐花被那樣對待,有些於心不忍。

洛憐花本就生得柔美,現在被兩個大漢架著,好像他們正在強搶民男,意圖做不軌之事。

“非常時刻有非常手段,現在他不願配合,只有這樣,或者,你想聽他的命令?”

“不不不,小的不敢。”那人連忙擺手,“可……雁王妃真是敵人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還懷疑老大的判斷?”

李平義身邊有個手下叫王武。

就是他說雁王有問題。

此時見有人為洛憐花說話,便罵罵咧咧開口,“你們可弄清楚,咱們現在之所以會落到如此田地,都是那個雁王的害的,你還幫他說話,莫不是收了他什麼好處?”

“怎麼可能,我又不認識他,而且我是為洛公子說話!”

“哼,洛公子?那就是個唱戲的,不過憑點兒姿色得了姜大人歡心,還真就把自己當棵蔥了。”王武冷笑。

他一直看不起洛憐花。

在他眼中,戲子是低賤的下等人,多看幾眼都會弄髒眼睛。

“你怎麼這麼說,人家好歹救過我們。”

“那不過是碰巧而已,再說,他救人不該是理所應當嗎,姜大人之前給他捧場的時候,可沒少往他身上砸銀子,現在不過是他回報我們罷了。”

“姜大人的銀子,怎麼成了回報你?”那人顯然很不能理解王武的邏輯。

王武本也沒有邏輯。

只是在強詞奪理罷了。

王武見他屢次反駁自己,也耐性告罄。

正要動手,李平義忽然開口打斷他們,“都給我住口,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功夫吵架,是嫌自己命長嗎!”

兩人立即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