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達寬:???

不等他再反應,面前的人就繼續道:“所以請你小心,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那種衝動,想向你證明些什麼。”

他聲音慢悠悠,陰森森,又冷慼慼。

跟他表面上偽裝出的少年天真不同,眼前這人完全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更是個狂人。

這人就是這樣。

他不在乎世俗目光,更不會忌憚任何手段。

從他執念雲若璃就能看出。

他對這個曾經名義上的姐姐的感情是狂熱且扭曲的,超越其他所有,甚至充滿毀滅的執著。

石達寬並不清楚雲若璃身上具體情況,但這段時間合作下來,也算對端木若寒此人稍微有些瞭解。

這世上他最討厭兩種人。

一種是笑裡藏刀,深不可測,殺人於無形的,另一種,就是端木若寒。

他像毒蛇,隨時蟄伏在陰暗處,等待在最佳時機取敵人性命。

“那,就殺了?”

“殺吧,反正我要屍體也是一樣的。”

“……原來你還有這樣的愛好。”

“呵呵,是呢。”

兩人說話的間隙,雲若璃已經帶著人退回房間。

她並不知道外面兩人達成了什麼共識,只是冷臉擋開射進來的亂箭,既不說話,也不擬定計劃。

雁王終於穿好衣服。

他在房間裡,自然也聽到了端木若寒在外面的說的那些話,此時已經面如土色。

“我說,他這是汙衊,我可沒留下什麼要命的證據。”他低聲解釋。

跟剛才比起來,他語氣已經緩和很多。

想來也是意識到現在情況危急。

雲若璃卻從中聽出些關鍵點。

“沒留下要命的證據,這麼說不要命的證據還是留下了些的,你挺厲害啊,我該誇你老當益壯,還是多情風流?”她皮笑肉不笑。

眾人躲在隱蔽處,外面還是有箭矢不停射來。

雁王嘴角緊繃,“你、你這話說的,我明明跟阿燁一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