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她答了,她便不用再答。”

“看來你們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人嘆氣,“若真是如此,那恐怕就怪不得我不客氣了。”

說完,就揮手讓他的人殺上來。

雲若璃等人見狀,也紛紛亮出武器。

但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每一批人都比上一批人的身手要更好幾分,雲若璃他們再強也敵不過這樣卑劣的人海戰術。

睿王那邊首先顯出頹勢。

雲若璃雖然平時也是個能打的,但之前才生了大病,剛剛又在陣法中消耗了過多精力,現在也快要支撐不下去。

於是情況變成元子忱一個人帶著兩個拖油瓶。

睿王已經受了傷。

“坑坑,我對不起你。”雲若璃道。

她拿著匕首的手微顫,腦子裡的鈍痛彷彿拉扯著她的神經,連出刀的速度都變慢了。

睿王更慘。

他的手臂被劃了幾刀,現在正泊泊出著血。

現在這情況也不知道有沒有出去的可能,但目前看來是很難的。

她有些後悔當初執意要跟著元子忱一起來。

當然不是怕死,只是覺得自己不僅沒有幫上忙,還成了他的拖累。

“胡說什麼。”

“可……”

“不過是些小嘍囉而已,你只要躲在我身後就好。”元子忱說完,又掃翻一波衝上來的海寇。

海寇首領卻忽然笑起來。

“真是患難見真情,以前沒怎麼聽說過雁王與雁王妃感情要好,今日一見倒是令人驚歎,原來雁王也是個值得託付的人。”

他在遠處鼓掌。

“你是不是有病,你到底想做什麼,如果真想要我們性命,大可不必用這一波又一波的炮灰來拖延時間,何不爽快一點?”雲若璃質問。

她受夠了對方這種噁心的消磨手段。

卑劣又陰險。

她自己雖然也不是什麼滿腔正氣光明正大的人物,但至少敬畏生命,不像對方那樣把他人性命當做兒戲。

如果要殺他們,直接動手豈不爽快,如果要俘虜他們,也不該像這樣磨蹭。

她覺得對方好像就在把這件事當做一場遊戲,一種玩樂,好像他們是他手中可以隨意捏死的蚍蜉,只要他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