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其實也不能怪她的肚子不爭氣。

她前幾天高燒昏迷,水米未進,醒來之後又只喝了點水,沒來得及吃東西,肚子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

“如果我說,我吃多了有點鬧肚子,你信嗎?”雲若璃臉有些紅,但還是想做最後的挽尊。

黑衣人笑起來。

“跟我過來。”

他並未揭穿她的謊言。

中年男人和其他那些海寇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走遠。

雲若璃跟著男人來到一個簡單的小廳裡。

這裡跟她在京城或者其他大戶人家有所不同,廳內用四根柱子做支撐,用的是最簡單的原木,沒有刷漆,也沒有什麼帷幔金鉤流光絲滌。

就連窗牖都是最簡單的紋飾。

窗牖下方左右放著對綠植,雲若璃甚至認不出它們是什麼植物,但似乎是很普通的品種,此時它們焉噠噠的擺放在窗子下,像幾天沒有澆水。

小廳中間放著一張木質圓桌,上面已經擺好碗筷。

雲若璃見狀,挑眉。

“你這是要請我吃飯?”

“你現在住在這裡,不吃飯難道要餓死嗎。”

對方說的理所應當。

雲若璃也知道是這個理,於是大大方方坐下來。

黑衣人原本以為還要再費些口舌才能讓她妥協,沒想到她動作如此乾脆,也不用他多說什麼,自己乖乖坐了上去。

這下輪到他詫異。

“不怕我下毒?”

“這話應該我來問。”雲若璃看著他道,“你這飯菜裡若有毒,你覺得最後吃到這毒的是我,還是你自己呢?”

對醫和毒的造詣她不說天下第一,但至少不會給祖師爺丟臉。

但對面那位就不一定了。

武功再好,也防不住見血封喉,砒霜索命。

他要是敢對她用毒,她會教會他什麼叫重新做人。

而且是真正意義上的重新做人。

“你身上的東西都已經被收走了,你還準備用什麼給我下毒?”男人反問。

雲若璃道:“所以我才說,要看你的飯菜裡有沒有毒。”

她幹不來無中生有的活。

但移花接木卻沒問題。

黑衣人低聲發笑。

他不再說什麼,只讓人把吃的端上來。

給雲若璃的是一碗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