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雲鳳沒有來找過阿劍。

阿劍也覺得無所謂,自己玩得痛快,偶爾跟顧小蠻一起打鬧,日子也算過得很快。

但後來因為男女授受不親的奇怪原因,他接連遭受到清宴帝和端木若寒那個死瘋子的嚴肅警告。

清宴帝還好說。

女兒奴嘛,可以理解。

但端木若寒又是抽的哪門子瘋他就不知道了。

為了保證自己雙腿的健全,他還是很慫地選擇跟顧小蠻保持一定距離,免得哪天早上起來,自己身上的部位不翼而飛。

到時候就算是皇后娘娘親自出馬,恐怕也救不回來。

選擇跟顧小蠻保持距離之後,阿劍的日子再次迴歸了無聊與枯燥。

之前無聊的時候還能去找雲鳳插科打諢吹吹牛,但現在他是說什麼也不肯再去了,寧願自己在房間裡悶死,也不想再見那人,更不想跟那人扯上一星半點的關係。

但很多事情往往事與願違。

就在他打定主意不再跟雲鳳有任何牽扯的時候,雲蝴雲蝶兩個小子屁顛屁顛跑來找他,說什麼東邊街上開了一家味道特別好的麻辣兔頭,邀請他共同品鑑。

順便喝酒。

阿劍本來是不願意的。

只不過一聽說麻辣兔頭這幾個字,就不能冷靜了。

畢竟兔兔有什麼錯呢。

兔兔那麼好吃。

於是在經過半秒鐘的猶豫之後,他還是果斷答應了這兩個人的請求,跟他們一起去東邊兒街上看看那麻辣兔頭究竟有多好吃。

正好雲蝴雲蝶今天不當值。

幾個整天就知道好吃懶做的小子,相約同行,高高興興,踏上了覓食之旅。

“劍哥,聽說你跟咱鳳哥鬧矛盾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啊?肯定是鳳哥不對,你告訴我,我去……”雲蝶走在大街上,嘰嘰喳喳開始跟人吹牛。

雲蝴還沒聽他把話說完,就冷笑兩聲,道:“怎麼的,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去給劍哥出頭不成?找咱鳳哥的麻煩,我看你是真活得不耐煩了吧,幾個菜呀,喝成這樣?”

雲蝴根本沒把他這話放在眼裡。

在他看來,雲蝶這傻小子,也就是打腫臉充充胖子,回頭要真看見了雲鳳,指不定比誰跑得都快。

當然,他們兩個小菜雞是什麼水平,阿劍自己心裡清楚。

不過雲蝶能說出這樣的話,他心裡還是很安慰的。

看,這不比雲鳳那個憨批靠譜多了!

不過他也沒想讓雲蝶去給他出氣,於是搖了搖頭,道:“算了,你們兩個小孩子懂什麼,我跟他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今天來,如果是帶我去吃兔頭的,我就跟你們一起去,但如果說來幫他都說客的,那就什麼也別說了,我這就回去。”

說著,轉頭要走。

“哎哎別呀,劍哥,你這話說這不就見外了嘛,咱們什麼關係?當然是跟你最鐵了!才不會去幫別人說話,你說是不是?”雲蝶見他要走,連忙將人攔住,同時拼命跟旁邊的雲蝴使眼色,企圖獲得兄弟的幫助。

雲蝴看他的表情,如同在看一個沙雕。

但想了想,還是很配合地道:“是阿劍哥,咱們什麼關係,肯定不會胳膊肘往外拐,說什麼也是站在你這邊的。”

“……哼,兩個臭小子少跟我來這套,不過你們要是真來幫那人說話也沒什麼,去幫我轉達他,我問他情誼盡了,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以後我想幹什麼,不用他操心,至於他要做什麼,麼也不關我的事。”

阿劍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哄都哄不好的那種。

雲蝴雲蝶對視一眼,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頓時覺得那麻辣兔頭也不是這麼容易吃的。

一邊叫苦連天,一邊給阿劍陪笑。

“哥說的是,咱不說他了,走走走,吃兔子去,正好今兒個發了月俸,我做東,請劍哥放開了肚皮吃,我要是眨一下眼睛那算我孫子。”雲蝶別拍著胸脯道。

“對肉管飽酒管夠。”雲蝴也點頭。

反正也不是花他的錢。

阿劍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