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放聲大笑起來。

心中無比快意。

雲池和錢子騫也因為軟骨散的藥性,倒在地上。

“你、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賤婢,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她臉上的神色忽然陰沉下去,“如果不是有你這淫蕩下賤的主子,你會有現在高貴的身份嗎?”

“你!不許你羞辱娘娘!”雲池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但還是拼命喊道。

可惜對方並未因此被震懾住。

她走過去,將雲池的頭狠狠踩住,彷彿要把她的頭踩碎一般。

“呵,娘娘?她是哪門子的娘娘,不就是瞎貓撞見死耗子嗎,她和雁王都是竊國賊,如果沒有她、沒有他們,這皇后的位置原該屬於我才對!”她拔高聲音。

這種話,無論在什麼場景下聽到,都是種荒唐的存在。

可現在眼前這人竟然能如此面不改色地說出來。

雲池頭痛欲裂。

“你瘋了嗎,你究竟在說什……啊!”

沒等她把這話說完,對方腳上又加重力道。

雲池這下完全開不了口。

錢子騫卻彷彿明白些什麼。

他虛弱地靠在床邊,道:“你、你說自己該是皇后,莫非,你是哪位殿下的妃子?”

先肅帝風流,膝下子嗣也眾多。

除了睿王之外,還有很多在封地蠢蠢欲動的親王,然而這些有花花腸子的人早在清宴帝繼位後用各種手段清理乾淨。

現在這個女子鑽出來,說自己該是皇后,他只能想到這點。

對方看到了床上奄奄一息的雲若璃,確定她必死無疑,也不著急,於是慢悠悠開始把玩手中匕首。

“我?你竟不認識我,我是睿王妃。”

雲池:!

錢子騫:?

“……什、什麼?”錢子騫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原以為對方要說出自己是蜀王妃魏王妃之類的話。

沒想到竟是睿王。

睿王?

怎麼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