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睿王和曹開濟正在對峙。

準確的說,是曹開濟看著睿王,而睿王面無表情的看著風起雲湧的河道,似乎只是在看著一種比較恢弘壯闊的風景。

耳邊還在不停傳來船漏水的喊聲。

船體的晃動也越來越明顯。

“你……你就這個反應?”曹開濟有些不敢相信。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勇氣才說出剛才那些句話。

說這話的時候,他指尖發麻,腳心發冷。

因為知道自己背叛了曾經的朋友,他內心煎熬愧疚,痛不欲生,甚至已經打算好在女兒找回來之後以死謝罪。

結果被睿王臨頭澆一盆涼水。

透心涼。

“不然呢,難道我還需要表現出其他什麼反應?”

“你、不是,你什麼意思啊?”

他好不容易說點正經話,他、他怎麼都不當回事呢?

“我以為景潛有多少厲害手段,請了個什麼高手來算計我,結果是你這個菜雞。”睿王語氣輕蔑。

不是他看不起曹開濟。

他只是覺得景潛和曹開濟都是辣雞。

活該栽在狗皇帝手裡。

就他們那豬腦子,不要說跟平時的狗皇帝比,就連抽風時候的十分之一都也比不上。

還想篡位呢。

串糖葫蘆去吧。

睿王面無表情的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紙條。

看起來比較新,應該是最近不久的。

船體晃動,雨水濤濤,他似乎也不在意那紙被水打溼。

“自己看吧。”

曹開濟:?

他一臉迷茫的接過紙條,只見上面寫的是清宴帝的御令。

對,聖筆御書。

用的是一張最普通的……毛邊紙。

嚴肅中透著十足的隨意和敷衍。

彷彿陛下本人對這件事都不怎麼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