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覺得自己這輩子已經聽過足夠多的荒唐事,但沒有哪一件比睿王現在說的這個更離譜。

別的不說。

一國親王要迎娶奴籍宮女為正妃,不管放到什麼時代,都是件荒謬的事。

“可是殿下,屬下看對方的年紀,似乎距離放歸出宮還有幾年,這實在……”有些想的太多了,而且也不太合適。

殿下之前不是說過,此生不會娶妻嗎。

畢竟那位小姐已經不在。

這才過了幾年,怎麼就把之前說過的話全給忘了。

殿下以前不這樣。

陳三作為下屬,索然沒有批評主子的權利,但有些該說的話還是要說,該勸的事情也應該要勸。

之前看他糾纏那個小宮女,以為只是一時興起,畢竟現在的殿下早已跟從前不同,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最後定然都能拿捏得清分寸的。

但現在看來,他想得可能有些天真。

“你在教本王做事?”睿王斂眉道。

這手下沒用了。

連主子的話都不聽。

該拖下去打一頓才好。

“殿下息怒,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本王這三年本來就要守孝,等她放歸出宮,時間剛好。”

“可……”

“不要再說廢話。”睿王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費口舌,“否則,以後你也別整天往縣主府跑,替本王去苗疆檢視商埠的情況。”

陳三:……

這怎麼還公報私仇呢。

作為堂堂中書省重臣,這種以公謀私的行為,他覺得很要不得。

但拿他沒辦法。

苗疆那鬼地方太遠,他不能去。

於是不敢再發表任何疑問,只領命退下。

陳三離開,睿王就去更衣。

好不容易忙完手上的事,他準備進宮看看。

剛才聽人稟報說,她已經回了宮裡。

許久沒見,他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