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這些人都是瘋子。

為了讓皇后逞一時意氣,把重臣的性命當作兒戲。

皇后能有什麼本事。

她充其量只是個擁有好看皮囊,嘴皮子又稍微有些厲害的女人罷了。

治病救人這樣的大事,她做不了,也做不好。

聽說大齊太醫院有個神醫,清宴帝當初還是雁王的時候,曾經身中劇毒,就是那位神醫把他救了回來。

如果現在神醫願意出手相助,安子明一定不會有事。

也只有那位神醫才能救他。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沒等阿劍衝過來教訓人,騎在寒兒脖子上的顧小蠻已經開口。

寒兒身形巨大。

眾人只能抬頭看她。

她橫眉怒目,厲聲道:“你說我阿孃是在浪費時間,那好,我倒要問問你,傷寒雜病你懂幾分?跌打損傷又知幾何?刀傷金創之類,可有學習涉獵?你什麼都不懂,有什麼資格對我阿孃的醫術指手畫腳?”

“我……”

“先別急著回答,我話還沒說完呢,也不怕告訴你,在場所有人裡,只有我阿孃醫術最好,但你就不一樣了,你除了在這裡些風涼話之外,也就只能拖人後腿,害人重傷,現在更是要耽誤救人的時間,你說我阿爹謀害忠臣,我看你才是居心叵測,罪該萬死!”

顧小蠻插著腰,說出來的每個字都有一針見血的魄力。

她剛才在來的路上就聽人說。

安子明是為了救她才受的重傷。

現在她不思感激,反而想在這裡搗亂,不是忘恩負義是什麼。

顧小蠻最討厭這種小人。

匈奴公主原本還想再說,聽見她這些話,頓時不知該如何反應,臉色十分難看。

那些原本準備質疑雲若璃的話,也都堵在喉嚨裡,根本說不出來。

顧小蠻的話顯然戳到了對方痛點。

安婧之也忍無可忍。

她道:“娘娘的醫術我們都是知曉的,當初如果沒有娘娘仗義出手,我恐怕早就沒命活到現在,今天我大哥重傷,是我去求娘娘出手救人的,於公,娘娘陛下仁德,願意紆尊救人,於私,這是我們家的家事,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安家人早就恨死了匈奴公主。

要不是礙著清宴帝的面子,他們恐怕早就讓人上前亂棍伺候,哪還有功夫讓她在這裡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