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雲若璃答得輕快。

也不管別人震驚的眼神,直接過去牽起他的手。

清宴帝沒有掙脫。

那張之前還隱忍著怒火的臉上,甚至緩緩浮現出一絲淺笑。

旁人覺得見了鬼。

並且感覺這事可能有些玄幻。

不過還沒等他們開口說些什麼,清宴帝已經命人先把匈奴人帶下去,回頭再行審議。

這些人裡面,當然也包括呼雅。

她滿眼怨氣的看著安子明。

安子明雖然目不能視,但彷彿能感受那銳利一般,盲帕下的臉微微側過去。

“我知道現在無論我再說什麼你都不會聽,但我至少也幫你不少,所以能不能請你救救我弟弟,他現在還……”呼雅眼中帶淚。

但話沒說完,就被呼邪大笑著打斷。

“愚蠢的女人!”他知道自己逃出無望,也不想別人過得好,“你以為呼晃還活著嗎?”

“你……你什麼意思?”呼雅聽見這,渾身的血液彷彿都要凝滯。

她身體僵硬的看向那邊。

“這些卑劣的齊人帶來了病魔,使得牛羊病死,族人染病,你那傻弟弟也因為染上這種怪病,早就死了!”

呼邪說著,彷彿覺得這是什麼可笑的事情,聲音越來越大。

“還有你那些族人也是,燕子城離齊國那麼近,齊國的怪病傳過來,你以為他們還能好嗎,早就死的差不多了!你還跟齊人勾結,出賣你的國家,就等著下了黃泉之後,他們變成鬼來找你索命吧!”

“不、不是的,不可能,不是這樣!”呼雅神色慌張。

她不願相信。

而且安子明承諾過,齊國根本沒想佔領匈奴的土地,他們只是想和談而已,只是……

“呸,只有你這蠢貨才會相信他們的鬼話,為仇人買命還不自知,等齊國小人屠盡我族人,踐踏我疆土的時候,你就是永遠的罪人,必將遺臭萬年!”呼邪痛罵著。

周圍安靜。

呼雅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她覺得他說的不對。

但等她想要反駁的時候,又覺得無從說起。

周圍死一般的寂靜彷彿在預設呼邪的那些話一樣,折磨著她的神經。

清宴帝繃著臉。

他不開口,其他人也不敢吱聲。

當然,除了雲若璃。

她掙開扶著腰際的大掌,緩緩上前幾步,道:“閣下還真是會顛倒黑白,率先宣戰並且發兵的難道不是你們嗎,現在打不贏了,反倒說我們侵略疆土,怎麼的,你弱你有理呀?”

雲若璃很佩服他的邏輯。

這不就是輸不起嗎。

那麼多廢話。

說了半天,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幸好他是在繼任單于之前被他們給抓住了,否則要是這讓這樣的蠢貨去做下一任單于,只怕等待他們的也是涼涼的結局。

雲若璃語氣不善。

或許是意識到妻子不太開心,一直懶得說話的清宴帝也終於開口,不過不是安慰妻子,而是看向之前還在猖狂叫囂的呼邪。

他冷淡道:“說起這怪病,朕也想問問匈奴皇子,之前雪災氾濫的時候,匈奴因為應對不善,有大批牛羊凍死於風雪之中,你們處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