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齊國皇后現在就在燕州城內,你想辦法把她肚子裡的廢物弄掉,然後把人給我綁過來!”

呼邪看不得她裝傻,上前一腳把她踹翻在地。

呼雅愣著神。

甚至忘了反應。

她自己也沒想到,原本不會再有任何交集的齊國皇后,居然會在此時此刻,出現在燕州城的地界上。

還這麼大張旗鼓,讓潛伏在街上的探子給發現。

簡直愚蠢!

呼雅在心裡痛罵。

但呼邪心情很好,齊人有句話叫什麼福禍相依,正是這個道理。

在確定那人就是齊國皇后之後,他就開始催促呼雅趕快行動,不要浪費時間。

本來他還在擔心要怎麼樣才能越過封鎖,現在看來上天已經把機會送到他面前。

“事不宜遲,你最好儘快行動,不要耽誤我回去的進度。”

聽他這話,似乎想讓她一個人去。

呼雅原本以為呼邪的拳腳相向就已經夠無恥,沒想到他現在還能說出這種跌破下限的話。

她強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顫聲問道:“可是就算齊國皇后出現在這裡,周圍必然也有重兵把守,我只有一個人的力量,怎麼能抓住她?”

她想讓呼邪多派點人手給她。

最好是能跟她一起去。

這樣就能……

“是啊,你明明只有一個人的力量,可是在守衛森嚴的齊國大營裡,為什麼就能輕鬆抓住齊國皇后?那時可以,現在卻不行,怎麼讓人覺得好像是有人故意給你製造這個機會似的?”

呼邪忽然笑起來。

呼雅本來還在思考應該如何讓他鬆口,聽見這話,她的臉色瞬間蒼白,不知該說什麼。

呼邪說話時一直看著她的反應,見她臉色發白,表情更加意味深長。

“好妹妹,阿兄能在這位置上坐這麼久,也不是個傻子,只不過沒把你這些小算盤放在眼裡罷了,你以為自己有多厲害?那些花花腸子阿兄早就知曉,但不想跟你計較。”

這是他這些天以來,第一次以這種口吻跟她說話。

但呼雅聽不進去。

她身體僵硬的坐在原地,巴掌大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血色,彷彿連呼吸都變得輕微。

“阿兄這話,我不太懂。”

“不懂也沒什麼。”見她還要裝傻,呼邪冷笑,“放下這件事不談,我們遇到的其他事也不少,就說這次在燕州,人剛進來,就下令封城,好像刻意要抓我們一般。”

“阿兄可不能這麼汙衊我,燕州封城明明是因為這裡的疫病傳播無法控制,所以才下令封城,怎麼這種天災人禍都要扣到我頭上,這不是血口噴人嗎?”呼雅連忙搶白。

她自從進入燕州城之後,時時刻刻都在他們眼前,哪有機會動手腳。

“好,就算這是巧合,那關於薊州的密道呢,你之前生活的部族在燕子城附近,離薊州還有段距離,怎麼會知道薊州有密道?”

“我……”

“呼雅,你該明白,我現在想聽的並不是你的解釋。”

解釋有什麼用。

不過是毫無意義的詭辯罷了。

呼邪懶得繼續跟她浪費時間,繼續道:“我不管你之前跟人達成了什麼協議,現在我可以再給你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呼雅,你要明白,你是匈奴人,身體裡流著的也是我們匈奴的血,不論那些齊人對你承諾了什麼,都是虛無縹緲的,只有你的國家才是你最後的歸處,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