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宴帝把人帶回,也沒有再回御書房。

雲池早已讓人送回太醫院療養。

她才醒,身體各項機能都還沒有完全恢復,經不起太多消耗,讓她先回去。

清宴帝在聽完雲若璃的安排之後,就發現對方的眼睛一直盯著他,撲閃撲閃的似乎暗藏著另外什麼意思。

他想了想,才猜到她在暗示什麼。

但想到那人,又很不爽,臉色拉下來。

“事情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你這人怎麼還斤斤計較,小氣吧啦的,人家手都被你給廢了,還不夠嗎?”雲若璃覺得他遷怒得過了。

當時阿七阻止他進火場救人,是忠心之舉,也是一個正常的心腹應該為主子做的事,卻被他怪罪這麼多年,想想還挺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當初如果沒有他的阻攔,他不會失去她們母女那麼多年。

現在每當從顧小蠻口中聽到她曾經經歷過的那些苦時,他心裡的鈍痛就像要把胸腔撕裂一般。

他有罪。

但阿七也不無辜。

而且他也放棄了雲池。

當初如果沒有他們急切的逃離京城,雲池不會在生死線上徘徊這麼久,以至於要費盡心力找來許多珍貴藥材,才能救回來。

“可如果沒有這些事,我們也不能重逢,所以我覺得很多事情,冥冥之中都是有定數的,並不是非黑即白那麼簡單。”

雲若璃這些年在苗疆,不僅日子過得舒坦,心境也變得開闊。

雲池和阿七他們幾個的事情,需要他們自己去解決。

她再也不亂點鴛鴦譜了。

“可是……”

“你要是實在心裡膈應,我這裡有個可以膈應人的好辦法,保證比你那些餿主意管用很多。”雲若璃朝他招手,“你附耳過來。”

清宴帝覺得莫名。

不過面對妻子的催促,還是的將信將疑把耳朵貼過去,洗耳恭聽。

只見面容美豔的女人笑著燦爛。

那花容月貌,姝麗狡黠,同時又帶著幾分似惡魔低語般的邪惡氣息。

清宴帝聽著她的話,眉頭先是皺緊,然後才慢慢鬆開,最後眉梢一挑,轉頭看向正笑得燦爛的妻子。

半晌,才道:“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