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蠻生氣了。

原本在端木若寒說蕊枝“不乾淨”的時候,她心裡就已經很不舒服,但現在這種不舒服的感覺直接變成了憤怒。

因為他還牽扯了她爹孃。

她也終於明白,這死變態今天為什麼要非弄這一出。

原來是想告訴她這事。

她才不會信。

她在學習醫術的時候,明明聽說生產是女人一生中最痛苦,最危險的時刻,阿爹這麼愛她阿孃,怎麼會不陪在她身邊。

死變態肯定是嫉妒他們幸福美滿的家庭,想要挑撥離間。

她絕不會上當。

“蠢丫頭,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那人是你爹,但他也是皇帝,是這天下的君主,是百姓口中最能將大齊帶向光輝未來的皇帝,他這麼尊貴的人,怎麼能去守著個女人生孩子,你想想你生下來的時候,他不也不在嗎?”

“那是因為我阿爹那時不知道我們還活著,他說了的。”

這道題顧小蠻會。

因為那天在驛站的晚上,清宴帝就已經很清楚向她解釋過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也覺得可以理解。

畢竟她阿孃單方面逃走,讓阿爹以為她們都已經死了,心灰意冷。

不然這天下早就被他翻個底朝天。

有句老話叫不知者不怪。

既然阿爹都不知道,就不能算是他的錯。

端木若寒沒想到蠢丫頭被讓人洗腦得這麼嚴重,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看著她紅彤彤的眼眶,好像要氣哭的樣子,也懶得再跟她爭辯,丟下句:“蠢。”

顧小蠻也氣得上頭。

如果是別的事情,她或許還會稍微留下一點點理智,冷靜思考片刻。

但現在。

哼!

思考個錘子!

“打賭!”

她絕不會讓這個腦子有坑的混蛋有一丁點詆譭她爹孃的機會,這次非要讓他知道被人吊打的滋味!

端木若寒也被小肉丸子執迷不悟的愚蠢給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