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真是,哪有這麼說自己丈夫的。”安婧之無言以對。

雲若璃笑著反問,“難道你不這樣覺得嗎?”

兩人相互片刻又都笑了出來。

其實在說這話的時候,她們都沒意識到,自己都沒有說別人亂來的資本,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

不過她們自己並不在乎。

“關於殘雪將軍的感情八卦,我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我在漠北的時候,經常看見有人給她寫信,那字跡娟秀斯文,像個女子。”

說起八卦,這大概是人類骨子裡無法改變的基因,以至於安婧之在折騰自己事情的同時,還有心思去關心別人的閒事。

但這話明顯把雲若璃聽懵了。

她道:“女子?”

“是啊,不過軍中對她暗自傾心的將士們也不少,殘雪將軍一個也沒看上,唯一讓我覺得有些奇怪的就是,她對寫信女子的態度有些奇怪,別人偷偷地給她的那些情信,她是從來不看。”安婧之忽然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

雲若璃:???

“她會看那女子的?”

安婧之道:“也不看。”

雲若璃:……

這丫頭。

“不過怪就怪在這裡啊,其他人遞的信她從來不收,那女子遞來的,她幾乎每一封都會收著,但我有一次在她營帳中看到了那些信,一封都沒有拆開過,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難道殘雪將軍之前也有要好的手帕交嗎?”

“……”

關於殘雪有沒有手帕交這件事情,雲若璃其實並不清楚。

只是在她跟著自己那段時間,她從未見過。

而且恐怕真要算,雲池或許能算上一個,但她那個時候並沒有給人寄信的能力。

蘇聞柳能做的事情已經都做完了,但現在他們還不知道雲池什麼時候能醒。

當然,這都是後話。

“你不過是看到人家的字跡,又沒見到真人,就口口聲聲說人家是個女子,萬一只是個字寫的比較秀麗的男子呢?你啊,就別閒吃蘿蔔淡操心了,實在好奇,回頭我去漠北幫你問一問。”

“別別別,那還是別了,你千萬別去漠北,我家小寶年紀還小,我不想死這麼早。”安婧之連連擺手。

雲若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瞎說什麼胡話呢。”

於是這條沒頭沒尾的八卦,以及安婧之那無處安放的八卦之心,也只能在此收斂。

她生怕再說下去,雲若璃真的生了去一趟漠北的心。

到時候讓脾氣不太好的皇帝知道,她就算不脫層皮,也會吃不了兜著走,說不定還會連累她那雙目失明的哥哥。

她哥已經夠慘了,這麼大把年紀連媳婦都娶不上,還要整天為她的事情操心,想到這裡,她也挺愧疚的。

“安大哥的事情我問過蘇聞柳,聽說是他自己拒絕醫治眼睛的?”

“是啊,他說自己現在這樣挺好。”

對於安子明失明這件事,他們家一開始受到的打擊其實挺大,也曾經想幫他醫治,但他直接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