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皇室辛秘的大臣不太明白清宴帝此舉。

但沒等他反應過來,徐鼎之已經再度彎身跪下,低著頭請罪。

其他人還不懂。

“你們難道忘了,當初陛下是如何在天下混亂的戰局中一路殺到京城,那一隊黑甲軍是皇祖父為王儲留下的,也只會人景氏血脈為主,他既然能夠號令得動黑甲軍,就已經足以證明他的身份。”

就在眾人茫然的時候,失蹤多時的睿王終於姍姍來遲。

他在下了早朝之後,被人偷襲,醒來之後就一直關在個沒有人的偏殿裡,剛才好不容易才被人給救出來。

立即就趕到這裡。

“況且,自太祖以來,我景氏一族腳心皆有紅痣,此乃血脈證明,你們若是疑惑,那便給你們看看吧。”

睿王說著,自己也彎腰脫了鞋。

冰天雪地裡,他腳心那枚紅痣格外顯眼。

“如今證據確鑿,這刁婦就是個純粹的叛黨,且愚蠢至極,還望陛下明察,切莫讓歹人鑽了空子。”睿王說完,就這樣光著只腳,朝清宴帝跪下去。

其他官員總算明白了。

有這麼確鑿的證據,他們心底那一點點疑慮也不復存在。

裴嬤嬤臉色慘白。

她搖著頭,道:“不、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我明明聽說……”

“聽誰說?”清宴帝問。

裴嬤嬤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閉上嘴不肯再開口。

清宴帝知道在這裡是問不出什麼了,於是讓趙天平把人帶下去。

徐鼎之一群人也被允許起身。

這件事看似完美的解決了。

而這個時候,馮森忽然發出聲冷笑。

他身上還有顧小蠻的血。

如果說這些人裡面誰會死得最慘,那必然是他無疑。

但他不怕。

其實早在禁軍擒住他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肯定逃不過。

成王敗寇,不過如此。